要卖了丰楼?” 夏川萂:...... 夏川萂干脆直接道:“卖了丰楼,岂不是杀鸡取卵之举,民女不会做的。民女是想拍卖楼中菜谱,价高者得,陛下觉着,京城中的豪贵之家,会买账吗?” 庆宇帝本就体弱,又和朝中大臣议事累了一天,此时听到夏川萂说话只觉一阵接一阵的天旋地转,夏川萂心神一直在庆宇帝身上,此时察觉不对,忙唤道:“范大监!” 范斋一个机灵,忙快步上前扶住庆宇帝,焦急劝道:“陛下,先歇息歇息吧,老奴这就去宣太医正过来......” 庆宇帝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竭力保持清醒,吩咐道:“去宣太医正,你留下来。” 前一句是吩咐范斋,后一句是对夏川萂下的命令。 夏川萂颔首:“是,陛下......” 她还想多做一些请示,但见庆宇帝实在有些不大好,也就闭嘴站到了一旁,可巧,就站在了那个郎官案几前头。 夏川萂看着范斋将几个小内侍使唤的团团转,一大群胡子花白的老头疾步迈入太极殿,对着瘫软在榻上的庆宇帝又是扎针又是推拿,甚至有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小童就地升起了小炉子熬起了药汁子...... 看的夏川萂咂舌不已。 身后袖摆被扯动,夏川萂奇怪回头,就见饿了一天眼窝凹陷眼神炯亮的不大正常的郎官对着她做口型:“让让,让让......” 夏川萂:“......抱歉,抱歉。”挡着人家现场直播了,真不好意思。 夏川萂站到了郎官身侧,这个郎官看了一眼被一群太医围着的庆宇帝,见场面如常,也就不多做留意,反倒和身侧的夏川萂小声聊了起来。 郎官:“夏女君,您刚才对陛下之话语,真不是在妄言?” 夏川萂:“您瞧我这脖子是铁石做的?经的起陛下的铡刀一下子?” 这郎官还真打量了一下夏川萂细白的脖颈,摇头道:“不,经不住哪怕一下。” 夏川萂:“所以,我不是在妄言。” 郎官更来劲了:“那您,到底是有什么法子,能从贵人们口袋里掏出足够救济灾民的钱粮呢?” 夏川萂:“我说了啊,拍卖丰楼的菜谱。” 郎官失笑:“拍卖菜谱?您确定您不是在说笑?” 夏川萂瞥了他一眼,道:“吃过丰楼的饭菜吗?” 郎官点头:“吃过,确实好吃,不,应该是独一无二的美味佳肴,就连许多府中珍藏的菜色都比不上。”能混到皇帝的秘书团中的,就不可能是寻常士子,实际上,寒门都不够格。 这个郎官,观其形貌气度言谈举止,非世家大族培养不出来。 他说丰楼中菜肴超越某些世家大族太多,也是实话实说,因为他们家祖传下来的菜色在丰楼菜肴面前,简直就是野菜和精米的差距,没的比。 夏川萂问道:“那我要是将丰楼中的一道菜谱卖给你们家,你们家会买吗?” 郎官想都不想的回答:“买啊,机会难得......” 他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看着夏川萂慢慢张大了嘴巴。 夏川萂笑道:“是啊,机会难得,能有丰富自家珍藏的机会,为什么不出钱买上一份呢?而且,我打算卖独家。” 郎官:“......何为独家?” 夏川萂解释道:“就是我将这道菜卖给你们家,这道菜不仅不会再卖给其他家,就是丰楼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出这道菜,那么再有人想品尝这道菜,就只能去你们家做客的时候才能享用的到了,这就是独家。” 郎官张口结舌,问道:“那这道‘独家’菜谱,能卖到什么价格呢?” 夏川萂:“都说了,拍卖啊,自然是价高者得。” 郎官:“......那要是,有人故意......压价呢?” 夏川萂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随口问道:“陛下没事了吧?” 郎官被这突然转移的话题给懵了一下,看了眼已经散开的太医群,心不在焉的回道:“看太医神色,应该是没事了,我刚才说......” 夏川萂捋了捋衣袖,抬脚离开了这里,嘴里道:“没事就好了......” 郎官看着她向庆宇帝走去的背影,心头猛然一动,若有所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