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就是坐这车回来的。 他不是自己光杆一个人哦,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张牙舞爪的。 池礼去了农学院试验田,发现有值班老师在,老师听说池礼想认领缝隙的土地种菜,就先帮着池礼领了点工具。 有铲子,三叉铲、窄铲子、宽铲子,有锄头,还有耙子、手套、育苗盒、洒水壶、喷雾瓶、园艺剪…… 值班老师还送了他一个迷彩的大斜挎包,来装东西。 于是池礼左手拎着锄头耙子,右边扛着一个带靠背的红色木椅子,肩上挎着包。 如此震撼的造型,再配上如此震撼的一张脸,他坐上车的时候,全车人都给他行注目礼。 他回来了,就在研究生宿舍门口下了车。 池礼肩膀一甩,把椅子扛得更高一些,拎着锄头和耙子,从车上蹦了下来。 路过的人都不自主地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他。 岁凛清楚地听见程薄霁在他身边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薄霁能不倒吸气吗,他看见池礼灰头土脸地“妈妈我挖地回来了”的造型,一口气哽在了心口。 这是怎么了?一晚加一早没见而已,看上的漂亮鳄鱼皮奢侈品包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像逃荒的! 岁凛抱着胳膊。他还穿着睡衣睡裤呢,墨绿色的真丝料子在阳光下有着莹润的光泽。 “你怎么回来了?” “我先把东西搬回来。”池礼说话间就要上楼,他特别忙的样子,“我还要借一套洗车的那种工具,你知道谁有吗?就喷枪那种,我得刷刷椅子,中午太阳大的时候,正好晒晒它。” 程薄霁这时候才插话进来:“学弟。” 池礼扛着锄头一个转身,程薄霁被吓得后仰了一下,生怕怼到自己。 等他表述了他是来给池礼送早餐的之后,池礼更困惑了。 他迟疑着,完全不知道他的迟疑对程薄霁来说就是巨大的打击:“可是我们也不熟悉,怎么……” 怎么要送早餐给他吃呢? 他看了看程薄霁,程薄霁确实长得可怜巴巴的,一副可怜相,眼睛挺大的,脸小,所以他长得有点局促。 尤其看池礼推拒,他又装得更可怜,眼神都落寞下来,眉间蹙着,嘴角耷拉。 池礼见他可怜,有点儿懂了:“啊,学哥,你是做餐点代购的勤工俭学吗?” 程薄霁:“嗯??” 岁凛就差笑出猪叫了。 池礼把东西放回去寝室之后,下楼看见程薄霁还站在那里,只是手上的东西不见了。 程薄霁轻轻柔柔地和他打招呼:“池礼。我听岁凛说你要去动科院?我刚好也要去,一起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