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抹抹嘴,他只轻轻沾了一下,一点味儿没尝到,但兀自点点头,很没有事实依据地判断到—— 是甜的。 比巧克力和棉花糖都甜。因为吃巧克力或者是棉花糖的时候,很明显没有现在这种甜到马上要昏厥一样的感受诶。 言扶坐了会儿,呆呆地盯着池礼的睡颜瞧了一阵子,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他从地上站起来,看池礼还是躺着,没有惊醒,这才把心收了回去。又默默退了出去,离开了池礼的卧室。 言扶关门的声音轻轻的。 他觉得自己来也悄悄的,走也悄悄的,即便是做了一点坏事情,但也不会被池礼发现。 那就是他想得美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池礼才睁开眼。他躺在床上,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睛,唇角泛过笑意。 其实,他没有完全睡着。 虽然也是昏昏欲睡吧,可他也没有一头栽进去似的睡得死死的。 仿佛会醒,可其实没醒,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境,意识不够清醒,感知却足够敏锐。 于是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听个分明。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言扶凑到他床边前后发生的一切。 池礼捞起言扶做的那床被子,用被角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于是在到处都是自己味道的自己的卧室里,恍然间觉得像是钻到言扶怀里。 刚刚言扶和他贴贴了吗?那是什么?那是一个吻吗? 言扶的吻很难说是一个吻吧,只是微雨般的一沾,一触即分,留给池礼的是此刻顺着下颚蔓延到脖颈的痒意。 他们四岁认识的时候,曾经的满地乱跑的小破孩年代,那时候他们有在家长的起哄下,啵啵彼此的脸蛋子吗? 池礼记不清了。 但大概是有的。那种矮矮的、嘟着脸颊肉,满地乱窜的小团子,亲一口算什么大事? 所以亲一口到底算什么大事啊,言扶?怎么贴了一下他的下巴,人就跑没影了? 如今怎么越长大越悄声起来了,只肯在拉着窗帘的床上吻一下他的下巴? 池礼拱在被窝里,没有拱出一个头绪。 - 转眼到了一月中旬,期末的考试也都考完了。 绩点没那么快出,但放假就是放假,哪有还留在学校里玩的? 池礼自然也考完就跑,他如同当初允诺言扶的那样,他俩一考完试,下午就离开学校了。 他带着言扶回湖顷,回他们的家。 不过,之前本来计划的是坐动车,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不是他们两个人了,还有两只鸡呢,岁凛之前买的鸡仔也得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