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抿了抿下唇,齿尖咬着嘴唇内侧,目光灼灼地望着池礼。 一切结束后,可那种责任感似乎仍奔涌在他的心头。 他之前并不喜欢做医生,学医只是因为高中毕业了要读大学,学临床只是报了热门专业,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他下意识地,站出来。因为他可以,所以他站出来。 他有点儿喜欢这种感觉。 言扶偷偷地和池礼说:“我有些期待我说出‘我是医生’的那天。” 比起说“我学医”,或许说“我是医生”更叫人安心。 他看着池礼眉眼间的漂亮神采,突然想到了池礼之前说过的“理想型”。 有目标,有梦想,独立自主,灵魂闪着光,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事业和理想都属于自己。 言扶之前听到的时候,只自卑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现在,他感受着自己心态的变化,他想,他要去成为那样的人。 爱,不就是让两个人成为更好的自己吗? - 返校后,才回寝室,岁凛已经等他俩好久了。 他蹦着高儿地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俩啧啧称奇。 还没等他阿巴阿巴地说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话,池礼先动了。 池礼从兜里掏出个鸡蛋,递过去给岁凛:“喏,蛋。” 他补充说:“你送的鸡下的蛋。” “是很守信的用功小鸡呢,四个月就下蛋了。” 岁凛低头看看蛋,瞪着眼睛,接过来后,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他看看池礼,又看看言扶,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握着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池礼纳闷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卧室有锅吗?怎么拿屋里去了?” 言扶在他身后收拾行李箱,听见池礼的话,眼帘动了下:“没关系。” “我在家里煮好了。”他抬头,轻笑着,“我煮得溏心的。” 即便之前岁凛劝过池礼瞒着程薄霁,但池礼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瞒着他。 于是程薄霁想约池礼出去吃饭的时候,倏地发现是彻底约不出来了。 他去堵池礼,在宿舍楼门口好不容易见到池礼,池礼面对他的邀请,却还是摇头。 池礼面对程薄霁还挺有耐心,这次比之前的态度还要耐心多些。 “我不好再和你单独吃饭的,学哥。”他礼貌极了。 周围没人,他压低声音,顾全着程薄霁的体面。 “我和言扶恋爱呢。”他轻轻说,“所以,我不好再和喜欢过我的人单独出去啦。” 程薄霁愣在那里。他的冷白皮在阳光下,居然泛着一抹惨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