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翔嗤笑一声,收起脚。 林安篱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一张椅子就迎头砸了过来。 脑袋忽然嗡嗡作响,林安篱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这些年林安铄脱离了林家,一直在给霍承翔做经纪人。 在他看来林安铄已经配不上林家三少这个名号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为了霍承翔在外抛头露面的走狗而已,所以今天在老爷子的怂恿下,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这里。 他完全忘记了从小到大,自己在林安铄跟林汐手上吃过多少亏。 林安篱完全忘了那些让他恐惧到也不能寐的童年,都是这两个他现在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造成的。 直到这一把椅子砸到他的头上,砸得他流了血,也将他这些年自欺欺人地迷信老爷子蛊惑的自以为是给扯破。 林安铄和林汐已经不仅仅是当年那两个被领回林家给他作伴的野种,孤儿,而是他不能轻易亵渎的存在。 但是,即便是这样林安篱也不想轻易认输。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把当年的林安铄学得那么像,甚至也在林汐眼中看到了恐惧。 绝不能因为正主来了就害怕了。 林安篱凭着一股狠劲,一把将额头地血抹去,勾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生什么气?林楠到了我名下好歹是正儿八经的林家小少爷,至于林汐本就该是爷爷给我领回来的童养媳,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说话间,感觉到自己的口中有一股血腥味儿,林安篱毫无形象的呸了一声,将血沫吐了出来:“况且我不嫌弃她是你玩过的破鞋,你应该对我千恩万谢了不是吗?” 林安篱仗着来之前老爷子给自己的承诺,还有被林安铄砸了这么一脑袋无法发泄的气,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 这些话,对于林安铄来说不仅仅是扎他的钝刀,同样也是惹他发狂的火把子。 “上赶着喜当爹?怎么不赶着去死?”林安铄掰开林汐地手,一脸阴鹜地一拳砸了过来:“去你大爷的童养媳,她这辈子都是我林安铄的女人,真以为有那老不死的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他舍不不得打断你的腿,我可敢。” 林安铄几乎一刻都没有停,接二连三地对林安篱拳脚相加,即便是如此被他压在地上打的人,仍旧跟儿时一样,始终抱着头一声都不嚎。 这才是林安篱最让人恶心的地方,他不是痛得没有力气叫,而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只有他心情好,突然想逗某个人的时候,才会配合着叫几声。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霍承翔揍他林汐一直拉着林安铄不让他过去的原因。 她一直都想知道,从小到大林安篱次次挨打,可是他次次不声不响是不是真的不怕疼。 就在刚刚霍承翔打他,林安篱没有意识到是林安铄用椅子砸他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也听到了他的痛苦。 正是因为这样,林汐才觉得林安篱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他心理有问题,没遭她跟林安铄的罪就活不下去一样。 眼见着人林安铄已经打得筋疲力尽,脸色微白却没有人阻止他。 林汐隐约有些着急了,她看向一旁一直看着的其他两个男人,见他们只是皱着眉头并不去阻止。 “别打了,你打他,他不知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汐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的恐惧只有林安铄能懂。 他正要挥下去拳头停在了半空中,林汐见他停了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想着不要打扰了顾盼的清净,正想打算让林安铄将人丢出去,结果刚刚定睛看去,就一眼瞥见他的胸口有一片血迹。 林汐眼神骤变,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脸紧张:“林安铄你赶紧起来,你的胸口怎么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