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家具,也没找到八卦牌。 她仔细回想。 最后一次拿出八卦牌是那晚和韩厉说话后,她顺手放进袖兜。 当时她穿的是哪件衣服来着?好像是件月白色的长衫。 那件长衫……糟糕,扔竹筐了。 纪心言快步往院外走。 刚出院门她刹住脚步,想起自己如今身份和所处环境,今日最好不要随意行走。 而且那牌子说重要也重要,承载了原主最深的感情。 但说不重要也确实没那么重要,因为那份感情已经随原主消失了。 她缓住脚步,想退回房中,却听院外有人叫她。 “咦,陈小兄弟,你也没去吗?” 纪心言抬头,见是包崇亮,不禁疑惑道:“包千户,你也没去?” 包崇亮走过来,低声说:“世子说消息漏了,那边估计已经撤光了,路又远,让我们卫所的人都不用去了。” 纪心言听了心下一松,倒不用再藏着躲着。 又一想,既然如此,不妨去洗衣房找一找,找不到也就算了。 杂院里一排排地挂着许多刚晾上的衣服,纪心言一眼便看到自己那件月白色长衫。 她上去摸了摸,不出意外什么都没找到。 洗衣妇人看到她,忙上前行礼。 纪心言便问这衣服里可拿出什么东西。 妇人取出一个箩筐,表示里面都是落在袖兜里的事物。 纪心言细细找了一遍,没有八卦牌,或许是她记错了。 她略有失望,但失望之余也觉得卸掉了一个担子。 走出杂院,纪心言站在樱花树下,遥望雪山。 这两天天又阴了,但雪山依然能看到。 再过一个月就进入盛夏,天气炎热,不适合长途行走,或许她该考虑独自离开。 正想着,就见仪门处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色锦衣,玉冠束发,举手投足慢条斯理,带着翩翩贵公子的矜持淡漠。 他远远地看到纪心言。 纪心言不及躲避,原地垂头行礼:“大人。” 沈少归不发一言,缓步来到她面前,低眸打量。 纪心言得不到回应,纳闷地抬头。 沈少归于是弯唇笑道:“昨晚我院中跑来一只黄白狸猫,我喂了它两次,它便赖着不走了。我正想找个人把它抱开,你若无事随我过来一趟吧。” “猫?”纪心言听了眼一亮,“多大的?” 沈少归想了想说:“我也不懂,你自己来看吧。” 他说着当先往东院走。纪心言略一犹豫跟上了。 东院不大,只有一进,三面是房,院中一株樱花树,树下有石桌石凳。 桌上摆着茶壶茶具,石凳上窝着一只黄白狸猫,圈起身子睡得正憨。 纪心言轻手轻脚过去,开心地蹲下,见那猫不过三四个月大小的样子,颇是可爱。 沈少归站在院门处,思索片刻,回身将那道双开的院门合上,顿时遮住满院风景。 纪心言轻抚小猫头,猫耳动了动。 她笑着问:“大人不要的话,能不能给我啊?” 沈少归道:“本来也不是我的,你喜欢便拿去,但我可不知道它听不听话。” “没关系。”纪心言开心地说,“谢谢大人。” 她伸手去抱它,小猫睡得正香被打扰了,十分不耐地挥爪。 纪心言收回手,琢磨着怎么抱才能不惊动它。 沈少归站在她身后,轻声问:“你是丹阳人氏?” 纪心言没忘自己现在是陈容,禾城卫所的,禾城地处丹阳。 她随口应了声是。 沈少归又道:“据我所知,禾城卫所陈容乃云州人,在云州被选入炎武营,之后才分到禾城卫所。” 纪心言起身,转头看着他,问:“大人,你调查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