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来咯。”他脸上无声无息地扬起一抹阴鸷笑容,“让我猜猜看,你藏在哪里呢?” 隔间里的人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被听筒放大无数倍,犹如尖刀扎进心脏。 宗正朔面无表情扫视一圈:“散会。”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心脏疯了似得狂跳。 几分钟后,朝云酒店接到临时通知,全面封锁酒店,所有服务生看见这阵仗全都吓蒙了,这啥情况,他们酒店可是正规酒店! 就连几个消息最灵通的人也猜不出缘由,大家议论纷纷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响起,人模人样的大堂经理竟然不顾形象的飞奔出去。 有人好奇地偷偷抬头,玻璃门被人推开,身材魁梧的保镖开道,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中间的黑衣男人走来,他生得俊美无俦,通身气势逼人,凌厉至极。 服务生吓得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低下头,对方强势压迫的形象却仿佛刻进脑子里,怎么也抹不掉。 宗正朔跟前,经理顾不得擦汗,卑微地凑近:“宗正先生。” 对上一双毫无情绪的黑眸,经理全身僵硬,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是酒店大堂经理。您说的没错,白小姐的剧组订了三层的包厢,现在房间还没退,我马上带您去!” “砰”的一声。 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赵晖吓了一跳:“他妈的谁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全身上下,二百斤肥肉在那刀子似的目光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是投资人不错,可以在郑立面前耀武扬威,因为他拥有一家小型投资公司,大小也能称呼个老总。 可面前这人,是他曾经费尽心机也只能站在台下,远远看一眼的明时总裁! 燕京有无数跟他一样的公司,如果说他们在商界是排行末尾的小鱼小虾,明时就是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深海巨鲨! 赵总看见他都吓傻了,结结巴巴地不成样子:“宗、宗正先生……” 他只说了一句话:“她在哪儿?” 一刹那,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生锈的脑子,挤在□□里的小眼睛不禁睁大:“您、您是说白、白小姐?” “她在哪儿?” 听见这一句,赵总怎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他竟然得罪了大佬! “她在东南角的洗手间。” 一群人哗啦啦涌入,哗啦啦退去,留下满目狼藉,赵晖就在这种境地下,瞬间瘫倒,仿佛被人抽掉了所有骨头,变成一滩烂泥。 完了! 一个激动,他竟然硬生生吓晕过去。 洗手间里,猫捉老鼠的游戏还在继续,赵绪风颇乐此不疲地一扇一扇踢开门,毫无顾忌。 “吱呀”—— 一扇门被打开,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他看着最后一排,想象她此刻有多害怕、恐惧,愉悦地说:“白皎,我离你越来越——” “是吗。” 他得意洋洋的神色骤然僵在,高大威猛的保镖收回手,人已经软倒在地上,雇主一个眼神,保镖们便迅速又快捷地行动起来,拎死狗似的把他拖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之下。 宗正朔目光环顾,大步流星朝里迈进:“皎皎,我来了,你在哪儿?” 他看起来那么镇定,声音却嘶哑得不成样子。 看不见她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隔间里的人抱紧双膝,迟疑地眨了眨眼,又听见一声清晰坚定的询问。 她陡然抬起头:“叔、叔叔?” 是她的错觉吗? 紧闭的隔间骤然拉开,白皎仰起头,刺眼的灯光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下一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安稳的臂膀将她抱起来,搂入怀中。 “皎皎,别怕。” 宗正朔低下头,声音一如往日般温和,只有一双眼,血丝缠绕,情绪翻涌。 夜幕下,一辆黑色轿车飞速行驶,司机老于娴熟地降下挡板,目不斜视,兢兢业业。 后座,白皎满面酡红,虚软地一直往他怀里栽:“我好热啊……叔叔……” 宗正朔立刻意识到不对,眉心死死拧紧:“你喝酒了?” 她摇摇头,努力回忆起来:“没有。我很警惕的,我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我没喝酒。” “但是——” 她又往下滑,幸好有他及时拦截,她唔了一声,困惑地眨了眨眼:“我只喝了果汁,甜甜的果汁。叔叔,我好热……” 她抓紧他的衣领,红软的唇吐出幽幽芬芳,钻进胸腔,嗓音柔媚得仿佛沁出水来:“好热啊,叔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