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我害怕。” 白皎咬了下唇,心烦意乱,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隐约中竟有种失控感。 她能感觉陈纪妄的目光,不想去看,就当她是胆怯。 对她来说,陈纪妄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她们是格格不入的两路人,她肩负着妈妈的期盼,她是最普通不过的女生,而他呢—— 于她来说,是最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 陈纪妄没说过自己的家世,可她知道他非富即贵,毕竟,他年少就能住在那样豪奢的地段,全身透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勇敢,他敢和那些人硬刚,而她只能软弱地保全自己。 她们注定是两路人,注定要踏上两条不同的路。 白皎低垂眼帘,长长的微翘的眼睫像是两把小扇子,敛去眼底各种反复情潮。 就连最心大的许绒绒都能察觉到她的失落,不敢再装下去,忙凑过来:“白皎,你怎么了,我不逗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她慌得恨不得打自己,又自责又后悔,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皎愣怔一瞬:“我哭了吗?” 许绒绒睁大眼睛,不说话了。 这怎么不算哭呢? 面前的女生眼圈一片湿红,茶色眼瞳蕴含着一层朦胧水色,灿烂的日光照耀下,潋滟生辉,她的眼眸澄澈如清透见底的湖泊,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她柔嫩的红唇绷成一条直线,略显冷硬的否认:“我没哭。” 许绒绒像哄小孩子似的:“好好好,没有,我们家白皎没有哭。” 她终于想到一个主意,硬着头皮拙劣地转移话题:“白皎,我之前不是去西湖旅游了吗?” 她边说边往外掏:“你看,我给了带了那边的文创小礼物,超级漂亮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白皎。” 这天下课,许绒绒忽然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不知拿的什么东西。 白皎还没问,她已经主动拿过来,激动地说:“啊啊啊,你应该不知道,那个陈纪妄,他刚忽然拉住我!” 陡然听见他的名字,白皎心头一颤,瞥见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不知何时又涩又哑:“嗯。” 她的反应太平淡,许绒绒撅了噘嘴,挤眉弄眼地说:“你就没有其它反应?” 白皎翻过卷子,一心二用写下正确答案:“我该有什么反应?” 许绒绒:“……” 自从那天之后,陈纪妄就经常出现在白皎旁边,作为整个学校里,白皎最最要好的朋友,她看得最清楚! 她们之间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她就三天不吃零食! 所以她故意这么说,哪知道白皎是这个反应,就算积攒了满肚子话,现在也没什么借口说出来。 许绒绒无奈叹了口气:“算啦算啦,我不说这个了,说回刚才的话题,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她说着将东西放在白皎卷子上,是两封精致的请柬,红封上面描金印花,足可见主人的用心之处。 此时,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白皎猝不及防被它掠去注意力,许绒绒徐徐掀开,请柬上特别隆重的写着主人的目的,更让她心神轻颤的是落款处,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陈纪妄?”白皎抬头说。 许绒绒得意地说:“对啦,是转校生,啊不,陈同学的生日宴,他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