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解释:“岑将军也在的。古娘子好像有事找他,不过一定要你过去才肯说。” “哦……” 提起岑骥,李燕燕虽不似昨天那样气了,心里还有些别扭,不过,这份别扭还是输给了她心里的好奇。 古英娘突然来访,指名要同时见她和岑骥,能有什么事呢? 她跳下床榻,三五下拾掇成能见人的样子,带小春往前厅去。 …… 还没进屋,先听见古英娘激动的声音:“石头,看在我们从小认识的份上,你对我说句实话。” 岑骥低声说了什么,李燕燕听不太清。 古英娘更气,声音也提高了。 李燕燕在门外等了下,这才听清,原来张晟前些日子从涿州回来,竟是和郭长运不和,把郭长运给打了一顿,然后才跑回镇州的。 古英娘不忿,冲过去找张晟理论,张晟不但不悔改,反而骂她傻,说郭长运早就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了,古英娘与其记挂郭长运还不如早点嫁给他…… 李燕燕心下了然。张晟这话虽混账,却多半是事实,而张晟也的确对古英娘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意。 出双入对……英娘那么聪慧的人,竟还要张晟来告诉她么? “咳……”李燕燕轻咳一声,推开了房门。 古英娘拔高的声调顿时降下来,她脸色因悲愤而涨红,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 岑骥端坐在另一边,见李燕燕进来也不抬头,静如石像。 李燕燕示意小春留在门外,上前拉住古英娘:“阿英姐,这是怎么了呀?坐下来慢慢说吧。” 古英娘却把她按到座位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岑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问我哥,他说他一直在镇州周边,许久没见过郭大哥了,所以不知道。” “石头你打沧州的时候,郭大哥在后路配合你是吧?你一定见过他,你来说,我不信张晟,就信你,要是连你也不跟我说实话,我、我……” 岑骥面无表情,任古英娘怎样说,就是不出声。 李燕燕暗叹,其实这个反应已经是回答了,只是问的人自己心意难平罢了。 李燕燕在座位上动了几下,正想劝说,古英娘却指着她,对岑骥大吼道:“石头,阿蕊今天也在这儿,给我做个见证。这么丢人的事我都和你说了,你要是再不跟我讲实话,我就、我就咒你永远得不到阿蕊的心!” 阿英姐是气疯了,连这等胡话都说出来了。 李燕燕听了一抖,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下来,脸蛋红一阵白一阵,嘴巴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岑骥倒不着急,这才稍抬起头,眼神扫过李燕燕,好像刚发现她一样。 他不动则已,稍动一下,通身冷冽气息锐不可当,古英娘都倒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小步。 岑骥却咧开嘴,讥讽地笑:“呵,阿英你可吓不着我。就她那脏心烂肺,白给我还不想要呢!” 古英娘一愣,她平常也是很机灵的人,这会儿气晕了头,不由看看李燕燕,又看看岑骥,一时竟搞不清这两人又怎么了。 李燕燕心口一梗,原本已快平息的怒火又要冒头。昨日分明是岑骥无事生非,他却先发火,凭什么呢? 她狠狠剜了岑骥一眼,又劝英娘说:“阿英姐,旁人说的都是虚的,想知道真相,去涿州看看便是——徐夫人对宁儿安儿很好,我也可以从旁照看,不用担心。” “阿英姐,还是去看看吧。”她恳切劝道。 这话已十分显白,古英娘咬住嘴唇,不敢置信地,又望向岑骥。 ——岑骥仍是垂眼,却轻微地,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古英娘抽了下鼻子,眼泪夺眶而出:“你们,你们……” “我不信你们!”她的胸膛气愤地起伏,口不择言道,“你,白眼狼,跟你领回来的小白眼狼!” “我不信!我恨你们所有人!”古英娘说着,激愤而出。 门被推开又荡回来,李燕燕轻轻叹了口气。 岑骥恍若未闻,仍是垂首的姿态,面色波澜不惊。 李燕燕还记恨他出口伤人,却又想问古英娘的事,犹豫纠结了许久,还是不得不求助于他。 “咳咳……”她干咳两声,若无其事地问,“英娘……和郭大哥,是怎么回事呀?还有张晟,他怎么也搅和进来了?” 岑骥却回答了,含糊道:“涿州有个女人……已经怀了孩子,肚子很大了……他没想瞒着。” 李燕燕一惊,事实竟比料想的还坏,不瞒着,这是不准备顾及夫妻情面了呀。 她与郭长运虽只见过几面,印象却很好,一直以为他个憨厚可靠的人,无论在白石山还是后来都很出色,古存茂也称他“可堪大用”,可是…… 她不忿地问:“他都不掩饰,怎么阿英姐却不知道,还要张晟告诉她。” 岑骥睫毛颤了两下,也叹了口气,道:“从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