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乔稚楚抢在季云深出来之前离开律所,她哥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只是人却不在车上,她找了一圈,最后在知处律师所的墙边找到了他,他似乎在打量什么。 “哥,你在干什么?” 乔默储认真道:“我想在江陵开个分所。” “什么?” 他又道:“你有房东的电话吧?给我,我打电话问问现在的房租,直接租你这家,也能省去装修。” 乔稚楚稍微一想就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得叹气:“哥,我已经跟季云深说清楚了,我们不会再有除了上下司关系外的其他任何纠葛,你真的不用这样。” 乔默储清逸的脸上一派淡然,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我不用那样?我只是为了扩展我的业务,跟你没关系,别想太多。”他又要了一次,“电话号码给我。” 他都这样说了,饶是妹妹她也不敢再自作多情,乖乖给了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乔默储就开门见山表示想租这套房,问房租多少,哪知房东竟然告诉他,这个房子早就租出去了。 他诧异:“早就被租了?怎么可能,这都已经关门好几个月,要是有人租了,怎么租了没开张,租户是谁方便透露吗?” 对方说了一个名字,乔默储下意识看向乔稚楚,那眼神好像很意味深长。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 乔稚楚听到只言片语,诧异程度也不低于他:“这房子被租了?” 乔默储示意她上车,上车后他才道:“房东说,你不再续租后,这律所很快就别人租下。”他停顿了一下:“租的人,是季云深。” 乔稚楚震惊:“季、季云深?” “你不知道这件事?他租了你的律师所却没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子还想干什么?”乔稚楚皱眉。 乔稚楚心情复杂。 是啊,他想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租下她的律师所,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不开张呢? 乔稚楚发现,她费力调节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心,又像是被人凭空扔下了一颗石子,再次激荡出层层涟漪。 他,为什么总是做她看不懂的事呢? 当晚,她做了一个很复杂冗长的梦,梦境中光怪陆离,好像有无数个人在说话,又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可那声音层层叠叠,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很复杂很嘈杂,她听不清说的都是什么。 唯独听懂的一句,是她在夜尽天明睁开眼前,那清清冷冷的言语:“我从不认为男女朋友分手后还能做朋友。” 她望着天花板微微喘息,慢慢坐起来,将手指插入头发中撑住脑袋,也不知是不是那场车祸给她留下了点后遗症,此时脑门又在隐隐作痛。 …… 第二天是周六,乔稚楚也难得没什么事要忙,想起之前欠陆于皓的那顿饭,想着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倒不如先把这笔账还了。 她主动约陆于皓吃饭,陆于皓十分高兴,立即关了花店的门,回家洗个澡换身整齐的衣服,自我感觉无可挑剔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