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蹙眉,进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拨了个电话出来,让她拿一份文件进去。 “季律师,你要的文件,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出去工作了。”她放下文件就要走,季云深立即喊道:“楚楚,那天我是……” 乔稚楚抬头看着他,那眼光淡淡的,像一盆暴露在冬日空气里的冷水,能将人冻得浑身颤抖:“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能忍你到什么时候。” “楚楚……” “不用再解释,我不想听了。”她漠然从他身侧经过,直接出门,“陈明,准备一下,我们去开庭。” …… 庭审结束后,乔稚楚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下班了,她也没必要再回一趟律所,她将材料交给陈明,让他带回去,而她则去了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去童萱家,于是,等到季云深下班回到公寓,里面任何东西都没变,唯独少了一个人。 季云深握着门把站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给乔稚楚打电话,她倒是有接听,但是语气很冷漠,说她这几天要住在童萱家,边找房子,等找到了再去把放在他家的东西搬出来。 他们又分开了。 …… 八月末,季云深有一个饭局需要应酬,一直和客户磨到十点多才回家,他喝的酒不多,被风一吹脑袋很疼,揉着眉心用钥匙开门,刚一打开门,他就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空虚感,像是突然之间少了些什么一样,他站在门口愣了愣,好半响才想起来要开灯。 灯一开,屋内情况一览无遗。 依旧很干净整齐,只是门口的几双高跟鞋不见了,情侣杯只剩下一个,卧室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毛巾牙刷都被丢进垃圾桶…… 他知道了,乔稚楚找到新房子了,她趁他不在家,把属于她的痕迹都去全部抹去。 乔稚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到底是算冷战还是算其他,但她真的没办法再心无芥蒂地接受他,后来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是这样相处,像是很纯粹普通的上下司关系,除了工作的事,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交流。 她下班回家,一个人做饭,一个吃饭,一个人看书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和他在一起时的缱绻时光,也会想他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也想起她?每每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口还是会有沉闷的疼,唯一能当做安慰的,就是他并没有和肖云蓉住在一起,他们也没有很亲密。 临近新年,律所上下又忙碌起来,每个律师除了要解决手上的案件,还要写年度总结,几乎是脚不沾地,一直到大年二十八才告一段落。 放假之前,季云深请大家一起吃饭,那天晚上,乔稚楚喝了不少酒,几乎不省人事,同事们知道她搬了新家,但是不知道她的新家在什么位置,正发愁着,季云深走上前一把把她横抱起来,面无表情放进自己的车里。 乔稚楚宿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摆设,她的背脊一僵,房门口适时传来声音:“去刷牙洗脸,我给你跑了蜂蜜水。” 她转过头,门口的人果然是季云深 她低着头下床,浴室里有新牙刷和毛巾,她心情复杂地洗漱好下楼,桌子上放着一杯蜂蜜水,还有三明治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