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之中取出了在东海之时寻的回音海螺,将刻录了自己哭声的海螺放在案几之上,委身进入空间,却见如花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玄灵无奈的朝她摊了摊手。 现下不是哭的时候,葭葭揉了揉眉心,走上前去:“那个陈七一早便识得我,与我是敌非友,她与你结拜必是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有何好哭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如花只嚎啕大哭,不理葭葭。 葭葭见状也不再劝阻,只是取出纸笔递了过去:“留个字条,说你出去散心,我必须即刻离开此地,回东海一趟。” 原本以为必然会磨上一些口舌,没成想,这次如花倒是干脆,点了点头:“也好,离开这个伤心地,我再重新开始!” 葭葭:“……” 玄灵:“……” 瞧着那字条无什么异样,葭葭转身出了空间,留下了字条,当夜便趁着夜色正浓离开了寨子。 如花虽然极为伤心,但爱美的性子却一点都没变,直到葭葭快将屋子里的衣衫朱钗都塞进了空间里头,她才作罢。 葭葭神识探入指环之中,从中取出一枚圆镜,按着圆镜的指引,一路离开寨子,向着东方而去。 东海位于修真界的极东之地,外荒却是位于极西之地,中间隔着偌大的神州,葭葭要往东海而去,必然需先行至莫古城,到达神州,而后走东方水路,这是最近的走法。 说起来就不简单,一路上撇去危险不说,沼泽迷障数不尽数,就是识途的老马不定也会走上两次弯路。 葭葭看着手中这枚名唤“指方镜”的圆镜,一时间倒是想起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沈离光,当年她离开昆仑之时还记得沈离光犹在外头寻那林卿言,却不知悠悠十五年,结果如何了。 眉心发烫,葭葭抚着额头,以灵气做引,画了一套封印阵法。 元神沉寂十五年,虽说如花爱美,早寻了她储物指环之中的定颜液喝了下去,容颜一如往昔,可她却不是当年双十年华的少女。以骨龄来算,她今年三十有八,这个年龄,在修士里头绝对算的上年轻,可葭葭深知纵外表不变,眼睛却是不会骗人的,到底不比当年的心境了。葭葭心叹虽说元神历练,做了十五年的凡人,即使没有如今堪堪突破的修为,却也经由砺心之举,让她更为沉寂,这何尝不是岁月带给人的另一种财富呢! 葭葭甩了甩脑袋,回归现实之中。她如今就似那满水溢出的水盆一样,急急要突破了,灵力不受控制的向外散去,每每都是被她封印阵法挡了了下来。 纵急着赶路,也不能再如此下去了,葭葭无奈,暂且不再赶路,一个转身,似乎天地间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 葭葭整个人灵气四溢,好在混沌遗世里头灵气浓度也不低,她坐定,当下开始突破。 人道得失不过一念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葭葭的元神通粹早已到达了金丹中期,原本所需的便是对自身经脉的凝练,可是因着如花借用她身体的关系,她身体之内的经脉扩张程度,凝练程度曾一度被提升至元婴期。 可说这一场突破之简单乃是她平生仅见,不过一个时辰,葭葭便顺利到达了金丹中期,而且境界竟是难得的稳固,混不似那等刚刚突破之人。 可说现下直至元婴期,葭葭的突破都会比以往更为容易上不少。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平生最简单的一次突破完成,葭葭这才照着丹湖里的水,拆了头上那些金钗珠翠,换上了暗部弟子特有的衣裳,只在外头罩了件青色长衫以作掩饰。 准备妥当之后,葭葭带上斗笠,转身出了空间,匆匆向着莫古城的方向而去。她是打定主意,不说外荒了,就是昆仑境内,不到东海那岛之前,决不脱下外头的长衫。现在岛上情况如何,她尚且不知,若是出现在了天地间的另一处,难保不令人起疑。 匆匆行入莫古城,这次不像第一次进入那般分不清方向了,葭葭拿着指方镜,对四周一目了然。 一如当年,千万里风尘与黄沙,空无一人,仿若一座鬼城,无论是风情雨雪,终年都是无法见到太阳的。葭葭匆匆穿过莫古城被风沙掩盖的几乎看不清楚的城门,穿过破败不堪、毫无人烟的民宅,依稀可从这些遗迹之中想到上古时期莫古城的繁荣,她脚下不停,直向着神州方向而去。 途径莫古城中最高的那座破旧高塔之时,或许是想起了当年,葭葭途经之时,抬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难得的叫葭葭都骇了一跳,却见那高塔顶端,不知何时立了个披着灰色披风的修士,脑袋罩在巨大的帽檐里头,因离得太远,葭葭看的并不清楚。 随后却好似一种本能,葭葭退后一步,却见那人忽然纵身一跃,倒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