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遇之恩?”萧白夜冷笑了片刻,“你也不过是他们手里的工具罢了,他们既不信任于你,你作甚还要为他们卖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弟子……”这次葭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卫东打断了,只听他轻咳了一声,“好了,萧师兄何必强人所难,她既不愿,你也莫要多作纠缠了,说出去堂堂藏神中期的高人,硬要抢他人的弟子。这脸面,你待往哪搁啊?” “本座记得你百年前曾说过明哲保身乃是你的处事原则,那今日为何屡屡触犯你的原则。”萧白夜目光对上了卫东,“你什么时候也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去了?还有邱二狗的死,你敢说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邱真人与萧师兄似乎并无交集吧!”卫东面上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什么叫笑面虎,葭葭算是见识到了,眼前这只绝对是笑面虎里头的祖宗,他反问萧白夜,“什么时候萧师兄竟有了此等大义心肠?” “他的死与本座何干?只是若是趁手,本座也不妨来用上一用。”萧白夜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伏青牛、秦雅那帮人有什么好?为何不但是她忠心不二,就连你也主动投诚?” 活的越久,看的透的事情也就越多。门派高人与门派之间的关系总是极其微妙的,你说他对门派尽心尽力,那几乎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拿来利用毫不手软。可是当门派有了生死存亡之威时,这些门派的高人却往往都会拼死相助。 这是极其矛盾的。活得久了,身上那种名叫热血的东西就越少,行事久而久之会变得愈发理性,必要时利用门派也并非不可。可是就是因为看得清楚,他们才心知门派可以偶尔用上一用,却绝对不能覆灭。谁也无法保证将来是否有落难之时,一旦落难,跌落神坛,门派这些平日里根本不被放在眼中的小辈届时将会为他们搭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牢牢的护住他们。所以门派也是他们手中最后一道护身符。 如今萧白夜的意思便是邱二狗的死甚至也能让他用上一用,卫东低头沉默了片刻,忽地轻笑了起来:“原来萧师兄此举是在试探着丫头的忠心啊!萧师兄莫说了,即使伏青牛不喜她,可秦雅对这个弟子却绝对尽心尽力。”他说着笑着向葭葭看了过去,“你师尊还是相当看重于你的,他们有事外出,却特意将你托付于本座大领主时代全文阅读。本座不过偷了一会儿懒,不成想,你就遇到萧师兄这等喜好抢别人锅里食物的人。” “哼!”见萧白夜虽说松了手,却仍冷哼了一声,卫东心知萧白夜并不相信。他也不急,只笑了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留音石,输了一道灵气进去,很快,便听秦雅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清朗一如当面而言:“葭葭吾徒:见讯如面。事有从急,吾等有要事在身。诛仙一战不过短短几年将来,你天赋聪慧,行事谨慎,想来这几年结婴也并非不能之举。特将你托付于卫真人,卫真人之能,高吾数倍,想来你定然能有所成长。几年光阴不过沧海一粟,为师当年亦凭诛仙一战声名流传。你平日行事,为师见之实觉有名修之风,有朝一日定能踏足神州风云之上。诛仙一战不过踏石起点而已,为师盼你大放异彩。得你为徒,雅甚幸,不曾悔矣!汝之成就,与有荣焉! 乙未年六月初三执法堂夜留。” “惺惺作态。”萧白夜冷冷的冒出了这一句。 卫东面上笑意大显:“萧师兄这话当真酸的很,我瞧着这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想偷会儿懒,谁晓得,她不声不响突然出了门,向着名无宝殿而来。本座接到消息赶来之时,就遇见萧师兄撬人墙角了。哈哈哈,恕卫某直言,今日萧师兄这墙角是撬不动了!” “不用你提醒。”萧白夜神色冷漠的瞥了一眼葭葭,“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白夜一语言罢,越过葭葭待要离开,却听此时卫东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萧师兄。外人道站在昆仑修士顶峰的三位真人,除了伏青牛性如烈火之外,你与妙师兄皆是淡泊名利的闲云野鹤之徒,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尽然啊!” “别人如何看与本座何干?”萧白夜的身形微微一僵,回了一句之后,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卫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转过头去,正对上了葭葭皱眉纠结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愣着作甚?走了。” 葭葭撇了撇嘴,对于师尊的安排,她自然是愿意听从的,只是为何偏偏是卫东,葭葭看到他,便想起丹田之内的禁制来,耳中似乎已然响起了他那嗡嗡的响声,只觉愈发烦躁了起来。 她在外头战战兢兢,丹田里头的玄灵与如花却是啧了啧嘴,一脸不甚满意的表情,玄灵叫道:“还以为能见到卫东与萧白夜大打出手呢?结果,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真没意思。” 葭葭听到这话,一下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