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动手脚的怪人!”梅七鹤说话间嘴角现出了一丝讥诮。说葭葭是人体艺术爱好者,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秦雅抬眼看向梅七鹤,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此事,你可还告知了他人?” 梅七鹤眉头一蹙:“何意?” “那物是我得来的,只是情况特殊,暂且寄放在她那里而已。” “你得来的?”梅七鹤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动了动唇,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眼神似笑非笑的等待着秦雅接下去的话头。 “不错,我得来的。”秦雅低头,不去看他,“掌中须弥,芥子空间,不过芥子空间尔,一个容身之所罢了。小徒为女子,自然有所偏爱,恐她在外行走遇到危险,便给了她这么一个保命之所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梅七鹤撇了撇嘴,“我又不曾看过,怎知是真是假?” 就是知晓他有大观寻源的神通,才万万不能让他进去,即使毁去葭葭芥子空间中的灵植,单单一个灵气浓郁的修炼之所,作为昆仑的掌权者,怎么可能放过?更何况,那土地恐怕与别处的不同,若被他看出究竟来,这就遭了,是以万万不能让他进去。 “你不信我的话?”秦雅这才抬头,目光之中暗流涌波,“那是芥子空间,秦某敢以心魔起誓!” “心魔起誓就免了。”梅七鹤面色一僵,怒意盛起,指着秦雅怒骂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先前不说,偏偏等到她回来之后再说!分明是行那保全座下弟子之举,秦雅,你公私不分,当真沽名钓誉之辈。” 什么藏剑君子,分明是沽名钓誉之辈,公私不分,偏袒之心昭昭若揭,梅七鹤瞪大一双虎目:“但凡超品的神器、仙器那一样不是由门派所掌控的?” 这话说的不错,如昆仑的混沌五行、八宝如意这等事物便是由昆仑所掌握,为昆仑共有,不单单是昆仑一派、蜀山、魔门皆是如此,未有例外。 秦雅垂首:“你就当是秦某私心作怪,不愿上缴门派好了。” “你……你……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了不成?”梅七鹤气急败坏,一时口无遮拦。 秦雅闭目不语,分明是任君处之之举。 看他这般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梅七鹤甩袖起身,转身行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此事,我已告知了伏真人。你好自为之吧!哼!” 掌门怒极甩袖离开藏剑峰,此事不到半日便传遍了藏剑、太阿两峰。毕竟梅七鹤与秦雅的交情乃是众人有目共睹,眼下居然当众甩袖相向,这是群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一时间猜疑纷纷,而整整几日未曾出户的葭葭却是还不曾听闻此事。 一连休整了数日,葭葭终是接到了展红泪的传讯:“葭葭,你总算回来了,休整了几日,可恢复元气了?若是恢复了,便来太阿峰吧,近日段玉那娘泡下山寻了些好玩的物件,速来观看。” 这封传讯,委实是葭葭所收到的所有传讯之中最直白的一封,葭葭哭笑不得,却还是应邀去了太阿峰。 才行至路上,但见修士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也未在意,便直往太阿峰行去。 正是一年春时节,太阿峰之上横花错柳,云雾飘渺,当真是端的一幅仙家气象! 葭葭船花入柳而去,行至了整个昆仑最为奢华的所在——天机殿! 许是来的巧,她人方行至这里,便见大门正开,水晶摇椅之上懒散斜坐的女子与她对了个正着,葭葭当下拱手一礼:“见过燕真人。” “免了。”说话之人吐气如兰,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把镶满水钻的团扇,燕锦儿轻轻摇着,充满媚意的双眼微微眯起,“你如今修为已是出窍了吧!比我这个元婴大圆满更上一层,今后见我,这跟秦雅学来的客套虚礼就免了吧!”燕锦儿冲击元婴之时,经脉受损,身体轻易不能历得天劫,这伤,说白了,就是需要养的,好在她也不急,循序渐进,总有养好的一天。 葭葭神色不变:“燕真人相教提点之恩,弟子不敢或忘!” “相教提点?”燕锦儿柳眉高高扬起,半晌之后,好笑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了?来找红泪的吧,她在偏殿,玩去吧!”说罢,懒懒的以手捂唇,打了个哈欠,“下去吧!” 声音高扬,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与孤傲暗藏其间,看着这一座无一处并非精工细雕之所,原本到口的话被吞了下去,燕真人现下挺好,何必再提及当年呢?当年早已过去了,比起那个小女儿娇态的燕真人,还是眼前这个更让她舒服,似乎与生俱来的,燕锦儿就当是这样的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