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忍受。 “此事待要从长计议。”听得妙无花长叹了一声,正色道。 从长计议通常便意味着一时半会儿毫无办法,梅七鹤心中亮堂的很。却也着实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更何况,他昆仑祖师神威,这一时半会儿还能保住昆仑修士,让妙无花去送死。莫说妙无花愿不愿意,便说他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这般一想,梅七鹤便做出了决定,向妙无花拱手一礼:“好。七鹤这便下门派召集令!” 因着妙无花迟迟不归的态势,昆仑的门派召集令一直久久未下,不多时,昆仑群峰修士皆收到了这份门派召集令,疾往昆仑赶去。 藏于山中,自不知外方之险。 于昆仑山中。昆仑修士任自修炼。便是葭葭。除了几日一次的轮课之外,也无他事,一时间昆仑山高水长。远眺悠然,倒是极容易让人生出一股安泰闲适之感。放佛此刻外头风平浪静,毫无风波。 而就在依昆仑而建的明定城之下,这厢却有修士闹将了起来:“这些昆仑修士,鼠辈之徒,自己倒是好了,往门派里头一躲,宁愿做那缩头乌龟,可让我等散修如何是办?旁的不说,便说那妙无花真人不是据说是天下第一人么?这等关头,这天下第一人怎的不出来替我等出手?” “就是!昆仑这群孬种。”有人连连应和,一时间反对之声鹊起,怨声载道。 终有隐在暗处的昆仑修士看不过去了:“我昆仑又不是慈善堂!你等散修既选择了自由,何必又做我门派修士的文章?我昆仑大门敞开,广结四方修士,你等素日里既不屑与门派为伍,这厢倒是念起门派的好来,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妙无花不是天下第一么?现在这魔头出世,怎的也不见他出来为我天下修士除害?倒霉的还不是我等散修?”散修纵然习惯独来独往,可这厢因为魔头滥杀无辜的关系,一时怨声载道,倒也有了几分为利相结的勇气,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应和纷纷。 “我昆仑修士就活该做那出头鸟?就活该为你等散修服务?那魔头如此猖獗,我门妙真人就当以身犯险?我昆仑又不是欠了你等散修的。”昆仑修士自也毫不客气的唇语相击。 说话的散修一时语塞,便在这时,有坐在角落中的一人发出怪笑:“谁让妙无花担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他不做英雄谁做英雄?” 得了帮腔的散修立时跳将了起来:“不错,他既是天下第一人,便不该做这英雄么?” 昆仑修士大怒:“谁爱做这英雄谁做去!” 看着楼下吵成一团的大堂,酒楼上方拉开一条门缝的修士摇头笑了笑,目光在那角落之处,方才发出怪笑的修士身上顿了一顿,又缩回头去,看向那坐在酸枝木椅之上怡然自得的修士:“您不出手么?” 说话的修士起身,淡淡的看了过来,眼底波澜不惊:“这七杀之星为的便是乱起这一番世道,自己好随心所欲,我现在出手作甚?” 说话的修士拨弄着手里的七层小塔,塔尖一转,依稀可以听见梵音袅袅,不绝于耳,“您不是说他与您有大仇么?此时出手,不但能出手报仇,更能赚的一身功名,岂不妙哉?” 说话的修士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眸之中媚意点点,天生娇态,不外如是,只是纵外表如何阴柔秀美,声音可闻,他也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而已。 男生女态,多阴柔之相。 “大仇?其实也不然。”坐在酸枝木椅上的男子轻哂了起来,“当年我亦雄心如他,不然也不会将这七杀之星放了出来,与虎谋皮,最后落得作茧自缚,自己生生世世被困于此地。拈花,你那一支的老祖宗不是佛修么?佛修说有因果轮回之说,原本我是不信的,现在却是信了。” 大魔头这个称呼,送给当年的他委实再合适不过了,时至今日,再看这位在世间兴风作浪,少辛只觉有些可笑,就似再看另一个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