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秦雅轻呼了一声,在一旁的檀木椅中坐了下来。 只是修真者虽说不易受伤,可一旦受了伤,更秦雅修为已至藏神。要割开他的皮肉,可并非易事,是以所用之物非坚韧无比的上品法宝不成,这等上品法宝自是不会这般简单,定然还有旁的效用,而此番昆仑带来的修士中,会回春之术的也不过陈华轩与长春子两人。虽说这二位都是昆仑的人,可是此事却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免得生出事端。 妙无花看了秦雅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自怀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瓶递了过去:“此物虽说不比长春子等人的疗伤圣术,却也不凡,三日之后。便可痊愈,此事,当真是叫你费心了。” “无妨。”秦雅笑了笑,也不细探,直将白玉瓶中青色液体倒在伤口之处。呲呲冒出几缕青烟,那伤口便不再渗血了,也看上去没有方才那般慑人了。 “世事还当真是难料的很。”妙无花沉默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虽说本座与梵天并不算熟悉,可是以前,看梵天似乎从未将男修放在眼中,也未如此咄咄逼人,怎的现今,竟成了这幅模样?” 秦雅笑了笑,脸上出现了几分难色,对梵天的过分热情,他着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偏偏那梵天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一般,还是照旧如常,哪怕他明示暗示了好多回自己无意于此,可梵天依旧我行我素,着实叫人犯难。 “算了,你自己留心吧!”妙无花说罢起身,行了两步,复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道了一句,“你这屋子总让本座觉得怪怪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待得所有人尽数离开,屋中只余秦雅一人,秦雅站了起来,目光转向四周:便连妙无花都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想要看出的可能性极低,不过,他可没耐烦在这诡异的屋中久留,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转身便出了门。 ************** 平洲城东面数座高墙大院,趁着天色将白未白,一人高高越过了城墙,直直的行入其间一座屋中。 屋中酒味浓浓,仍有一道懒散的声音似是迷迷蒙蒙一般嘟囔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酒好酒!” 秦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目光转向蒲团之上静坐的两个修士,其中一人几乎是立刻的,察觉到有人前来,伸手覆上了膝盖之上的长剑,眼神一肃,待看清来人,却是轻舒了口气,站了起来,抱着挂了两个铃铛的长剑朝他低身行了一礼:“师尊。”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朗。 这一声师尊,当下便令得一旁打坐的修士睁开了双目,亦起身朝着秦雅行了一礼:“首座!” 说罢,那修士迟疑的看了眼那方醉的口中直嘟囔的醉酒修士,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起来:“昨日,诸星元他去了平洲城的酒坊,喝了两杯百花酿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话的正是现任昆仑执法堂之主——莫问。 “百花酿百日不醒,若无相应的解酒丸,他便要睡上百日了。”秦雅皱眉,“何人给他的百花酿?” “我,我等不知。”莫问与顾朗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昨日散去之后,我三人便去平洲城中走了一走,我与顾朗还在易宝坊淘货之时。诸星元便不见了踪影。待得我二人找到诸星元,他正与人斗酒,一个喝下了了百花酿,一个喝下了鲤儿红。两人都倒了下去,这百花酿的配方多达百种,也唯有相应顺序配方所制的解酒丸能治,昨日,我与顾朗便寻上了长春子,只是长春子也无办法。” 实则虽说对长春子是一笔带过,可昨日他二人去寻长春子的时候,陈华轩陈真人也在场,见得昏醉不醒的诸星元当下气的拍案而起,怒斥:“这就是我昆仑的智囊团。?就这般没头没脑的跟个傻子一样喝下百花酿?这东西不知道顺序是无解的,十万修士聚平洲,我等为的是天下大义,可不是过来游山玩水,醉生梦死的!去去去。将他送回昆仑,本座不想看到他!” 所幸虽说陈华轩极为生气,但却并未阻止长春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