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不过是忌惮仇人兴乐驸马而已,实话告诉你,有人向皇帝告密,说一年前兴乐公主病故,乃驸马下的毒手。皇帝为了皇室颜面,没有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却已经将兴乐驸马下了诏狱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秘密处死了。” “要不是兴乐驸马铛锒入狱,你觉得我敢用你吗?” 丁兴转过身来,面上平静,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庄明宪看着他道:“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儿子的腿,只有我能治!” 丁兴低下头,终于缓缓跪了下去:“丁兴愿给公子为仆。” 他不是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只是不敢。 如今有了机会,他又怎么不珍惜呢? 庄明宪眉头一挑,神采飞扬。 有了丁兴,今天又可以打叶茜的脸了。 …… 河间县城霞山坊庄家长房,气氛压抑,二老太爷脸色铁青,一把抓过茶盏狠狠地掼到车夫身上。 听姑嫂庙的尼姑说庄明宪丢了,让他又急又气。 急的是他的幼子只留下这一个血脉,气庄明宪不好好在家里非要出门,若是有事,整个庄家的名声都会被她牵连。 他怕吕氏闹起来会人尽皆知,就瞒了吕氏派人寻找。 不料车夫带回来的消息令他怒火中烧。 庄明宪竟然是跟人私.奔了。 这怎么可能! 若这是真的呢?二房出了这样没皮没脸败坏家风的不孝女,他有什么颜面面对其他人?百年之后他到了底下更是愧对祖先父兄。 车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茶盏混合着滚烫的开水砸到自己身上。 “老太爷,小人真不知怎么回事。”他颤抖地说:“一直都好好的,出了城门,小姐突然说肚子疼,让我把车驾到路边的小树林里去。可小姐又不说停,只让我在小树林里转来转去,转了几圈之后,我发现小树林竟然停着一辆马车了,担心里面有人冲撞了小姐,就跟小姐说了一声,要驾车离开。” “没想到我刚要驾车走,就有人从后面把我打晕,等我醒来,小姐就不见了。” “不可能!”叶茂怒目圆睁,双唇发抖,一把抓住了车夫的脖子:“你把宪表妹弄到了哪里去了,快说!是不是你把她拐卖了!” 他脸色青得吓人,与平时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判若两人。 “没有,没有,没有。”车夫吓得肝胆欲裂:“老太爷,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拐卖宪小姐啊。” “你把宪表妹还给我!”叶茂又急又气,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大步朝外走。 “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宪表妹!”叶茂不理会长房老太太的呼喊,疾步出了门。 老太爷却比叶茂粗鲁多了,他重重给了车夫一个大耳刮子:“你还敢撒谎!” 车夫被打得鲜血直流,却不敢反抗,只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小人没看好小姐,小人该死,该死。” 老太爷还欲提脚去踹,长房老太太说话了:“他二叔,车夫是家生奴婢,世世代代都在庄家,他人又向来老实。” 长房老太太见二老太爷气得直喘气,却只会打人泄愤,想不出个法子,不由暗暗撇了撇嘴。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