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国子监林祭酒家的老夫人?” 张老大夫愣了一下:“原来您也听说这件事情了。” 他苦笑道:“现在林祭酒出白银一千两悬赏能人,前几天一连好几个有声望的大夫都折羽而归,这两天大家都在观望,无人愿意登门了。林祭酒非常孝顺,跟朝廷请了长假,亲自在老夫人屋里支了床照顾老夫人,皇上得知此事,还派了一个太医去给林老夫人治病。” 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张老大夫继续说:“只可惜,太医也束手无策,林家换了好几个大夫,方子换了几个,老夫人很配合,也愿意按时服药,只是仍然落泪不止,不思饮食。” “您说,到底该开什么方子呢?”他一筹莫展,语气非常的谦虚。 庄明宪心里也有些没底:“什么方子有效,暂时不好说,我必须要先见病人一面才行。” 到底她比师父差了很多,若是师父,必然知道怎么办吧。 既然来了京城,她也该想办法去见师父一面,再次拜她为师,跟她学习面诊之术。 学会了面诊,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得的是什么病症。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 张老大夫很欣喜:“您愿意出诊那就太好了,我这就带您去林祭酒家。他们全家都对您翘首以待,盼神医如久旱盼甘霖呢。” 还有他自己,再一次有了见识庄小姐治病的机会,真的很不容易。 …… 林家众人果然如张老大夫说的那样急切,听说张老大夫请了神医来了,林祭酒甚至亲自迎了出去。 见张老大夫一个人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林祭酒错愕又失望:“张老,庄小姐不愿意出诊吗?” 张老大夫忙把庄明宪介绍给林祭酒:“这位就是庄小姐。” 林祭酒连连拱手:“失礼,失礼,庄小姐快里面请。” 庄明宪让张老大夫先走,张老大夫哪敢,连连摆手。 庄明宪也不再让,跟着林祭酒进屋去看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趟在床上,脸色憔悴,哀哀痛哭。 见屋里来了人,她也不看,也不管不问,完全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 林夫人唤她的名字,她也不理会,跟魔怔了一样。 “庄小姐,麻烦你给家母看看吧。”林祭酒也是没有办法了。 “好。”庄明宪点点头,先坐下来号脉。 五六天吃不下饭,只能靠参汤吊着,林老夫人其实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能悲哀地喃喃自语:“王宝钏可怜啊……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从脉象上看,除了虚弱些,并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样?”林祭酒一脸的紧张:“庄小姐可有能治病的方子吗?” 没有。 这种情况她之前只遇到过一次。 是一位年轻的小媳妇,从小就是童养媳,跟丈夫一起长大,直到成亲圆房,这中间都没分开过。成亲后,她的丈夫要去南方做生意,丈夫没走几天,那小媳妇就日夜哭泣,茶饭不思,不言不语,精神恍惚,跟林老夫人几乎一个模样。 当时庄明宪试着开了几个方子,都不见效。后来师父指点她,说这是相思病,必须要靠她思念的那个人来解,开再多的方子,给她服再多的药都没用。 庄明宪就建议那家人写信,让外出的丈夫归家。 丈夫得知妻子生病,很快赶回家中,果然意见丈夫,那小媳妇就破涕而笑,相思病不药而愈。 林老夫人的情况跟那小媳妇的相思病有些像,却又不太一样,不过治病的思路应该是相同的。 “老夫人哀思过度,是情志病,说白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