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大皇女两个,却未见女帝的一张脸微微沉了下来,十分不悦地看着她再三对沈望舒为难。 她早就在心中有些忧虑,知道二皇女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没想到她不仅自己挤兑妹妹,还带着朝臣一起挤兑,这种厌恶顿时就令女帝心中生出万般的不悦。 而此时靖北侯施施然地走到二皇女的身边,带着几分温煦地对沈望舒温声道,“恕老臣冒犯殿下,只是有一事不吐不快。老臣听说殿下将方将军的生父生母阖家流放西北,这般冷酷不孝,实在令人寒心。今日您不过是因一些家中彼此间的龃龉琐事就流放方将军的家人,来日陛下若是与你有了争执,您……” 靖北侯是个聪慧的人,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却不肯再说了。 不过此处无声胜有声啊。 这般无情狠戾的鸾王,日后女帝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叫鸾王不开心过? 沈望舒沉默地看了看靖北侯。 这家伙为了荣华富贵,明知道二皇女不是个东西还这般亲近,也是拼了。 若真的对自己的儿子还有半分爱惜,就算拼着与二皇女翻脸,是不是也得先叫她后院儿干净些? 这般毫无芥蒂地继续狼狈为奸,还不及自己的几个女儿有血性。 她被靖北侯逼问到了脸上,若一时木讷的,岂不是会叫女帝心中留下阴影? “大人这话就错了。”沈望舒微微一笑,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几个人算什么家人?他们算个屁!本王是什么身份,他们配本王孝顺他们?” 她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笑容绝美地说道,“这世间,只有母皇一个可以被本王全心全意地孝顺,余者都是往脸上贴金呢。或者,大人觉得那几个东西能与母皇并肩?还是大人觉得,您家公子嫁了二皇姐,您就能在皇姐的心里与母皇并肩,平起平坐了?” 她这话就带了几分厉害,靖北侯被这牙尖嘴利镇住了,二皇女的双腿竟然忍不住发软。 她在女帝的审视之下开始冒汗。 “皇姐觉得呢?”沈望舒侧身笑问道。 “儿臣的心底,自,自然只有母皇为重。” “靖北侯大人呢?”沈望舒继续笑问道。 “当然不算什么。”二皇女哪儿敢说靖北侯跟女帝在自己心底一样儿一样儿的,一边暗恨靖北侯扯出这个话题,一边艰难地说道。 “您看,二皇姐心里您同样屁也不算,难道大人同样要告皇姐不孝么?”沈望舒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铁青,之后涨得通红,几欲晕厥的靖北侯。 “三皇妹!”她只说不算什么,可也没说屁也不算啊,二皇女急忙唤了一声。 不过这般侮辱,也叫靖北侯的脸被公然扒下来了,但凡还要点儿脸的,只怕后都不想活了。 靖北侯只恨自己太过坚强,竟然没有厥过去算了。只能勉强忍耐。又见女帝并未为自己出言,就知道女帝心里对自己不满,只好闭嘴不再多说什么。女帝心里就更加不悦,只恨靖北侯挑事儿,二皇女却竟然只敢唯唯诺诺,她憋着气散朝,脚下匆匆地往柔君的宫中去想要排解一二烦闷,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却见前方一纤细的身影,穿着一件青衫静静地立在树下。 女帝的脚步猛地一顿。 她觉得很熟悉,之后想起,当年的凤君最喜青衫玉冠,手中执着书卷坐在树下看书。 她嘴角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那道身影缓缓转身,露出的是一张极美带了几分妩媚的脸。 女帝脸上露出淡淡的薄怒。 是林贵君。 她突然想到最近这些年,林贵君非常喜欢模仿当年的凤君,一言一行,连穿衣都喜欢和凤君相似。 她看着这美艳略带轻浮的脸,想到二皇女在前朝的不堪,再想到这低贱宫人出身的男人竟然模仿高雅脱俗的凤君,简直就跟侮辱凤君一般。 从前虽他经常这样穿戴,可是却从未有眼前这般令她心中生出难以压抑的恼怒。沉默地看着林贵君泪眼朦胧,带着十二分的恋慕与思念走到她的面前,她都不想看到林贵君开口,冷冷问道,“谁叫你这么穿的?”迎着林贵君突然惨白的脸,她偏头吩咐道,“扒了他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