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过她华衣奢侈,美貌高贵,看起来就不是寻常人,急忙赔笑说道,“一个上门讹诈的小子罢了。虽然疯疯癫癫的,不过咱们侯府有好生之德,不和他追究什么,只送他回自己的家里去就完了。” 这下人吆喝了一声,沈望舒就见这马车往京外去了,明显是要将念玉送回自己的老家,不由怔忡了片刻,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 念玉的家人之前就要将他嫁给不堪的人。 没了清白,后父当家,他回到家里只怕没有好下场。 可是又与她有什么相干呢? 若念玉没有借助萧王君之力,他本也只不过是要嫁给一个寻常的人,而不是上一世的风光。 方玄将沈望舒单薄的肩膀揽在怀里,低声说道,“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沈望舒侧头见方玄抿了抿嘴角点头,突然笑眯眯地问道,“他若回家,只怕会很凄凉,你不会不忍心么?” 若心爱的人在眼前这样问自己,谁会说出一些嫉妒丑陋的话来令自己面目可憎呢? 可是方玄的心底,却敏锐地感觉到,或许爱人想要听的并不是那些掩饰了真心的虚伪,而是自己的真心话,因此他压低了声音低沉地说道,“咎由自取而已。他想要迷惑你,我厌恶他。”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垂头就看到沈望舒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他这一刻,竟然不在意有许多人在自己身边。 他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最虔诚的心情,将自己的嘴唇和她的触碰在一起。 这一刻,他不知为何,觉得幸福得想要落下泪水来。 “舒舒啊。”他低声唤道。 口齿衔接的地方,传来女子一声带着笑意的回应,方玄的眼睛里闪过淡淡的星光。 “你别忘了我。”他低声说道。 “不会忘,死都不会忘,”方玄的惶恐有些莫名其妙,沈望舒非常想要好好儿安慰他。 方玄应了一声,默默地把自己的嘴唇和她的合在一起。 阳光正好,方玄觉得,自己一辈子,或者……无论什么时刻,都不会忘记她。 他和她就这样在阳光底下亲昵,不顾别人的目光和议论,没过几天,鸾王和方将军在大街上公然亲热的话题就在上京蔓延了。 换个时候,女帝只怕又要把沈望舒叫进宫中往死里骂了。 可是她此时用冰冷充满杀机的眼看住的却另有其人。 二皇女与靖北侯同时战战兢兢地跪在她面前的地上,感受着女帝身上传来的冰冷的恐怖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 “没有什么想和朕说的?”女帝看了看自己曾经的伴读,再看看自己的皇女。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从小的伴读心里充斥着野心,为了不叫这份曾经的情分褪色,因此她不敢将她放在显赫的位置上,只是想叫她老实点儿,安分地给自己做个好友。 她也知道这个皇女心里期盼自己的皇位,可是作为皇女,谁不想做女帝呢?她不可能为了这点小小的野心就杀死自己的皇女。 可是没想到她的一点仁慈,却叫她们想要先弄死她了。 “陛下的意思,臣不明白。”靖北侯心里有鬼,不由讷讷地说道。 女帝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目光落在二皇女的身上二皇女连话都说不出来。 “靖北侯,你的长女与朕密告,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么?”女帝突然问道。 靖北侯的脸顿时就白了。 她确实将自己与二皇女的计划与长女说了,长女坚决反对,母女俩谈崩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长女会将此事密告帝王。 也对,比起铤而走险若失败就一家死光光,还不如继续侯府尊荣,安分度日。 靖北侯的脑中飞快急转,之后突然大声道,“陛下!臣对不起陛下!”她仰头,泪流满面,指着震惊的二皇女高声道,“二殿下想要趁鸾王大婚行刺陛下,将刺客清算在大皇女的头上!臣已经劝过她不要这么做,没想到二皇女丧心病狂,一力要行刺陛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