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她的好意才更重要。 不过昨晚不是把话说开了吗?现下孟君淮就想,那还是把婢女撤了好,毕竟有些情况下还是宦官用着更顺手。 比如他若在前宅自己睡,屋里留个宦官候着没事。留个婢女——直白点说就是留个姑娘,这就比较别扭。 于是孟君淮走出正院时,顺理成章地跟杨恩禄说:“把跟前的侍婢换了吧,还是用宦官。” 杨恩禄:啊……? 他瞬间心里叫苦。当时因为王爷动不动就对宦官发火,他才请王妃做主把前头的人都换成了婢子。这些日子王爷一直没多提,他才算缓了口气儿。 结果王爷说提就提,还直接要撤回去? 杨恩禄直擦冷汗,不得不为今后的日子重新提心吊胆起来。 是以玉引打了个哈欠醒来后,揭开幔帐就看见了杨恩禄。 杨恩禄赔着笑,珊瑚在旁边解释:“杨公公在这儿等了一刻了,说有紧要事见您。” 玉引点点头:“公公什么事?” 杨恩禄就把今儿一早逸郡王的吩咐说了,很是为难地求她:“王妃您瞧,您能不能……劝劝王爷?” “殿下想用宦官,那就换回来吧。”玉引道,“他当时也就是一时的火,你看这都过了一个月了,早该缓下来了。再说人本来也是早晚都得换回去,你看有哪个王爷出门带一群丫头的?” “是,这话您说的是。”杨恩禄苦着脸,“不过……下奴瞧着爷这是没消气儿。这一个月,总在他跟前的也就下奴一个,下奴还挨了两回板子——虽然都是意思一下,打得不重吧,但是……” 杨恩禄挺苦恼的:“但是底下的本就不如下奴知道爷的心思,搁下奴这儿还得挨顿板子意思一下,把他们调回来多半就又得扶回去养伤了。” 谢玉引:“……” 她是真不太懂了,这回的气这么长吗?到底为什么啊? . 前宅书房,孟君淮翻着手里的册子,一时气恼一时欣慰。 气恼的是东厂总比他所以为的还要高深那么两分,他连查府里是否有人与东厂关系密切都颇费工夫,连在锦衣卫的谢继清都查得不顺。 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自己府里好像还真没什么跟东厂有瓜葛的。相较之下,大哥那边已经以各种理由发落了七八个,二哥三哥四哥的府里也都各有些不安分的被查出来。 孟君淮轻松地舒了口气,抬眼,看见一个宦官低眉顺眼地进来上茶。 “……爷。”那宦官点头哈腰,明显有点虚的慌。孟君淮也没在意,执盏喝了一口,无意中却发现他紧张间往窗户处睃了一眼。 他便也顺着瞧了一眼,窗户阖着,窗纸上映了个倩影。那倩影耳边钗子上的流苏晃了晃,他看着眼熟,细一回思……是玉引? 孟君淮便看向那宦官:“王妃在外边?” “……”宦官顿时面色发白,“是……” 他就理所当然地想请她进来,结果一瞬的安静中,恰听见她压着声再说:“去吧,快去,去研墨试试。” “……?”孟君淮皱皱眉头,又问,“她干什么呢?” “这……”那宦官擦着冷汗不敢说,他面色一厉,宦官扑通就跪了。 于是刚走到案前准备研墨的宦官一瞧,也跪了。二人小心地交换了一下神色,奉茶的那个磕磕巴巴道:“这是……王妃听说您要把宦官换回来,怕您再气不顺,所以亲自过来瞧瞧怎么样……” “嗤。”孟君淮气得没话,抬手让这二人起来,自己起身就往外走。 “……爷!”进来研墨那个打着胆子拦了一把,哆嗦着道,“爷,先前伺候得不好是下奴们的错,王妃是好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