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怎么了?跟弟妹吵架了?” “哪儿啊,就没跟她吵过。”阿礼说着又叹气,“哥,您进来忙不?能差两个人盯盯阿祺不能?这小子近来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尤则旭问。 阿礼就把阿祺近几个月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主要的疑点有二:一是总往府外跑,但干什么不知道,也没见他结交太多朋友;二是开销极大,他还未成婚没多少月钱,但跟他们借钱都是百两百两的借。 尤则旭听到这儿,首先想到的是赌场。那地方开销最大啊,上万两银子都能一夜里花干净。 但阿礼说应该不是,因为阿祺虽然出门的次数多,但时间长的时候少。大多是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不像在赌局里醉生梦死的。 可阿礼又提到,阿祺有那么三五回,在外头过夜来着。 “过夜?”尤则旭目光一凛,睇睇阿礼,“他不会又去八大胡同了吧?” 阿礼:“……表哥你别吓我!” “不是,你想想,不然还能是什么啊?”尤则旭掰着指头给他数,“开销大、过夜、不敢跟家里说,你总不能觉得他是到处买名贵药材然后寻了个山洞背着家里修仙吧?” “……”阿礼后脊梁都发毛了,他真希望阿祺是在修仙啊…… 他九岁那会儿去八大胡同只是好奇,现下十四岁,天知道他能干点儿什么。 ——这要是真干了什么,找打呢?! 阿礼头中嗡鸣着看向尤则旭:“表哥您得帮我……” 尤则旭挑眉:“嗯。” . 与此同时,八大胡同莹月楼内。 孟时祺正要交到老鸨手里的银票被人一把抢下:“你不能这样!” 香盈将钱背到身后退开数步,不理老鸨的森然怒视,朝孟时祺喊道:“你傻啊!你看不出他们讹你啊!包我们楼里的花魁都用不了一百两一个月!” “香盈!”阿祺低喝,但老鸨显然比他火气大:“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打死我!”香盈一语喊了回去,“你今天就打死我!我不活了行不行!” “香盈你别闹!”阿祺抢在老鸨之前几步冲到了她跟前,转而压低了声,“哪有拿命换钱的,你别傻。” “你为我这样值得吗!有这钱你干点什么不好!”香盈崩溃地喊着。她受不了他这样了,他这样做确实让她在楼里的日子好了许多——人人都拿她当摇钱树供着,也确实没让她再接别的客,可她简直要被心里的愧疚淹死。 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的公子,但看他筹钱这样容易,也知道家底必定殷实。他以后的妻子肯定是个与他门当户对,又贤惠聪明的姑娘…… 而她何德何能,以这样的身份让他如此上心。 “我求你了,你走吧!”香盈哭喊着把钱塞回他手里,孟时祺一咬牙,强拧过她的胳膊往屋里去。 香盈痛得一叫,老鸨也一愣:“哎,殷公子……” “上酒来,少管闲事。”孟时祺冷声。将香盈推进屋便回身关上了门,香盈脚下不稳摔在地上,他转回身吁了口气,又去扶她。 香盈挡开他的手,抹了把眼泪:“不值当的,真的不值当的……我哪值那么多钱!” “香盈……”孟时祺蹲下身,再度伸手扶她,“别乱说,关乎你一辈子的命数,不是钱的事。” “明明就是钱的事……”香盈坐在地上越哭越厉害,“好多事都是钱的事……你由着我自己赚钱糊口好不好!我自己会为自己赎身,你别为我这样!” “你……唉!”孟时祺叹了口气。 他能明白她的想法,若有个人天天为他这样花钱,他也要难受死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他若撒手不管,她明天就要被逼着接客。相识这么多年,他真能看她走到那一步吗? “你是个好姑娘,帮你,是我自己愿意的。”孟时祺也就地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