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不能给他觉得亲哥哥得势了让他再折腾的机会,首先义正辞严地把这差事推了。 行二的平亲王呢,则是母妃出身太低,数年来一直在宗室里默默无闻,自觉难以服众,也把这事给辞了。 而孟君淮母族地位可以、又掌着锦衣卫,这些年在京里都很风光。妻子还是谢家人,妻子的亲侄女还是皇长子妃……莫名其妙地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但他也不想接这茬啊,自己尽力地推了好久,什么王妃清心寡欲不愿意啊、什么自己在锦衣卫忙碌多年若来日歇下来想陪陪妻子啊……这些有的没的、鸡毛蒜皮的原因全凑上了,皇兄可算理解了他的不情愿,暂且勉强点头说“这事再议”。 结果,万没想到,他刚将这事冷下来,他清心寡欲的王妃就好死不死地主动提了。 ——她主动一提,再站出来说“啊虽然这样可行,但我们家不考虑”合适吗?不合适。 孟君淮一想到皇兄那天的笑容就怄得慌……! 于是孟君淮深感被自家人坑了,而坑了他的玉引也很懊悔,每天围在他身边大献殷勤。 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啦……摄政王什么的,现下就算加封了也没实权,真正忙起来,那要等到皇上驾崩需要他辅佐新帝的时候——皇上现在身体还很康健啊!如果他再掌权个二三十年,新帝继位时大抵也不用他操什么心了。 不过当下还是要把(沉浸在被赶鸭子上架中的悲愤的)孟君淮哄好。 她往前宅跑的次数明显增多,几个孩子看着都纳闷,明婧还想跟过去一探究竟,每次都被她拒绝了。 因为实在不能让他们看。 “你讨厌……!”书房里传出王妃嗔怒的低喝,杨恩禄在外头一听,就习以为常地带着人又躲远了。 孟君淮被她一巴掌拍得手背疼,悻悻地将刚探到她腰上的手收了回来,偏还板着张脸:“一点都不像赔不是的样子。” “……大白天的!不许动手动脚!”玉引瞪他。 主要是他白天“动”完了,晚上也不闲着啊?! 孟君淮啧了声嘴,瞥瞥她,继续看书。 看了会儿,他忽地笑起来。她仍是那副愠怒的样子,没好气地问他笑什么笑,他又板住脸。 过了片刻,他俨然板不住了,再度“嗤”地一声。 玉引美目一横,他支着额闷头道:“没事……我突然想起咱刚成婚那会儿,我晚上去你那儿睡,你傻乎乎要再取一床被子来。” 那会儿她半点为人|妻的感觉都没有,现下孩子倒也有几个了,也能一脸冷静地跟他打情骂俏了。 “突然提这个干什么,烦你……!”玉引脸色通红,信手从果盘里摸了个葡萄出来,低头剥皮不理他。 可她刚剥完,他就不要脸地探头过来把她手里的葡萄嘬走了……! “孟君淮!”玉引一拍桌子。 “别生气么。”他吃完果肉扭头吐了籽,抿抿嘴,伸手一搂她就把她揽到了跟前。 “……又来!”玉引愤恼地横他,“快放开我!” “我不。”他噙着笑阖上眼,碰了碰她的额头,“别不好意思。我方才就是在想,小尼姑你从前现在都特别可爱。” “……”玉引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说得差点懵了,转而脸色更红,又低斥道,“你能不能正经点?都一把年纪了……!” 三十多了呢!不能越活越没羞没臊! 但孟君淮眉心一蹙。 他就这么皱着眉头,睁开眼又端详了她一会儿:“老尼姑你从前现在都特别可爱。” 玉引:“???” 她愠色分明:“你说谁是老尼姑?!” “你看你这么难伺候……”他挑眉眯眼。 “贫尼不高兴了!”玉引从他怀里睁开。 互相赌气中,屋里静了一阵子。但孟君淮很快就又忍不住,拣了颗葡萄出来递到她嘴边逗她:“师太别生气了。” “走开。” “别生气了,吃吧。” “不吃。” “吃吧……啊——!怎么还咬人呢?!” “出家久了,缺肉。”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