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风暮寒没有理会韩佩瑶,月牙白的衣袖遮住纤薄的嘴唇,对奕风道:刚才有人当街意图刺杀本世子,奕班头以为如何? 奕风双手抱拳朗声道:启禀世子爷,此等宵小之徒,死不足惜! 韩佩瑶彻底吓蒙了,她刚才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平时她颐指气使惯了,根本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 而且当她听闻对方与英王相熟时,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情绪一激动,直接翻了白眼,晕过去了。 不过好在风暮寒对她一介女流并不感兴趣,而是任由奕风去处理这纷乱的场面。 兴盛行内。 孙富见外面事态平定下来。这才悄悄伸出头来,又听闻对方身份是南王世子,眼睛不由一亮:这可是他巴结的好机会。 正好他见风暮寒往这边来,急忙整理衣衫。小心翼翼凑到面前,道:刚才让世子爷受惊,草民已备好热茶净水,请您到店内歇息。 谁知风暮寒却连理都没有理孙富,直接来到兴盛行门口,淡淡道:难道你宁可一直站在那里,也不出来给本世子见礼?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南王世子在跟谁说话。 杜薇这时一个头俩大,本以为他不会认出自己,却不想这家伙早就看出来了,这是又在拿她寻开心。 杜薇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当街盈盈施礼,口称:民女见过世子爷。 风暮寒点手示意青衣将刚才买来的衣裳交给一旁的苍兰。 杜薇诧异道:世子爷,这衣裳是? 风暮寒这时已经抽身离开,听她询问,头也不回道:权当本世子赏你的。 杜薇恨的暗中咬牙,赏你妹!我又不是没钱!你明明就是想捉弄人吧? 风暮寒刚才说话的声并不大,可在场众人却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纷纷议论猜测她是哪家大小姐。 杜薇自然不愿让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于是带着苍兰匆匆离开。 孙富正在懊恼刚才没有巴结到南王世子,忽听身后隐约传来歌声: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旧时桃花映红的脸,今日泪偷藏。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孙富只惊得面无人色,猛地转过身来,但身后却空无一人。 北风萧萧当街扫过,孙富想再去寻那戴着纱帽的女子,可是街头只见人头攒动,唯独不见那熟悉的背影。 可是这歌声却如同在他的心底生了根一般,直扎得他隐隐作痛。 当初在江上,他正是凭借十娘这一曲,动了邪念,诱使李甲向他转卖十娘。不过那时听这歌声悲凉婉转,现在却突然觉得令人毛骨悚然起来。 十娘投江的那一幕就像不散的阴影,时时笼罩在他的头上。 孙富,我死后纵然化为厉鬼,也定不饶你 十娘的声音仿佛仍在耳畔。 孙富站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法,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背后已浮起一层冷汗,就连里面的衣衫具已湿透。 还不到晌午时分,南王世子当街怒斩太守府侍卫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奕风班头亲自将韩佩瑶送回太守府后便离开了。 韩太守听闻了风声,已赶回府中,韩佩瑶正跪在她母亲面前,放声大哭。 韩太守气的顿足,你这丫头,招惹谁不好,偏偏去动那个南王世子!你可知道他是何人?曾经的威武大将军,纵然现在他身体已经垮了,但那兵权却仍在他手中,就连宫中太子见了他都要退让三分,你居然敢当街让他对峙,今天脑袋没丢便是便宜了你! 韩夫人见他骂得凶,心中有些不忍,劝道:老爷,这事也不能全怪佩瑶,要不是杜府的那个小贱人碍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