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暮寒只觉对方身上的那簇桃红像是一把火,直刺到他心底,隐隐作痛。 他向前迈出一大步,只惊得杜雪娥向后退去:世子爷?脸上露出受惊小鹿般的无助。 风暮寒径直向前,杜雪娥只得连连后退。刚才激动的心情已经渐渐被真正的惊慌所取代,这位南王世子的脸上完全是毫无表情,若不是那双凤目此刻正盯着自己,她简直以为他视她为无物。 身后便是湖水。杜雪娥退无可退,惊恐万状的将双手缩在胸前,世子爷这这与礼不合 与礼不合?纤薄的唇边扯出一缕冷笑,伸手便搭上了她的肩头。 杜雪娥只觉得心里像是什么断开了线,全身酥软,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面颊泛起两道绯红。 这身衣裳哪里来的风暮寒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极度的**,让杜雪娥情不自已。 是是大姐送的她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无力支撑自己,靠向风暮寒的身上。 突然,风暮寒放在她肩头的手改拂为抓,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连同她的身体几乎都要被提离了地面。 世世子爷,不,不可!杜雪娥惊得高呼出声。 这时青衣听到声音赶了过来,见风暮寒站在湖边,手里提着一身穿桃红华裳的女子,脸色如霜忙低呼了声:主子! 风暮寒仍提着杜雪娥,头也不回的对青衣道:将她的这身衣裳给本世子脱了! 青衣一愣,脱了? 风暮寒突然松开手,杜雪娥身子晃了两晃,险些掉到湖里。 她的大脑这会早就已经是一片空白,刚才在进门时纵然她看到南王世子当街命人鞭打孙月蝉,但她那时只觉他英气逼人,丝毫不觉得他像人们传闻中的那样可怕。 但是现在,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这个长相如嫡仙般的男人,他的眼睛却如刀子一样无情,在他心里根本就从没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青衣上前来,准备执行主子的命令。 杜雪娥吓的脸色惨白,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纵然是外衣,也绝不能被陌生的男子碰。 用刀吧,这身衣裳已经脏了,不能再送出去了风暮寒冷冷的盯着瘫倒在地上的杜雪娥。 在他的眼中唯有那个身穿兰白相间的清秀人儿,笑颜如花,她转过身,离他越来越远,即使他伸出手去,也好似触她不到分毫。 青衣毫不犹豫的抽出腰刀,作为南王世子的随身侍卫,纵然在太守府里他也可以随身配带武器。 杜雪娥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她想呼喊,但是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青衣手中的钢刀清晰的倒映出她那死灰般的面庞。 手起,刀落。 杜雪娥吓的紧紧闭上双眼,耳畔只有呼呼风声。 片刻之后,她只觉身上一凉 又等了半天,听周围没有了动静,她这才敢稍稍睁开眼睛。 湖边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 低头,她的身边满是艳丽的桃红色布条,如血般碎了一地,再往身上看,她的身上只着了件内袍。 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混在泥土里,也溅落在这一地破碎的红色布条上。 她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觉得全身像虚脱一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知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