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葬身之地?”太子太傅一笑,“早在三十多年前,我已经葬身之地了,皇兄莫非还想送我去再死一回?” 此言一出,只把皇帝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倒底是谁!”皇帝的双手颤抖着,他死死盯着对方脸上的面具,狠不得马上扑上去将它掀开。 “我都叫你一声皇兄了,你还猜不出我是谁?皇兄,这些年你是老糊涂了吧,还是心中有愧,被我吓掉了魂。”太子太傅轻抬右手,将手中玉笛插入怀中。 “当年你私下篡改圣意,将本属于我的皇位夺了去,又放火烧了**殿,以为皇弟就这么死了,可谁知苍天有眼!”太子太傅仰天大笑,“现如今,也要换你尝一尝被人夺去皇位的滋味。” “你……你是……”皇帝双腿颤抖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不可能是他,你的声音不像……” 太子太傅突然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具,只见他左侧的面孔光洁俊美,而右边的半边脸却带着烧伤的狰狞,犹如恶鬼般恐怖。 “当年我幸得吕氏一族所救,又服下药物改变了声线,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看着对方的脸,皇帝再难支撑自己的身体,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太子太傅见状得意道:“你可知我为你提供的药方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只要服用整整十日你便终生再难将它戒除,停用一日便会生不如死,可若是接连服用,早晚也会让你吐血而亡。” 皇帝面色惨白,胸前衣襟尽被他吐出的血染红。 “你……你这……” “事到如今,皇兄还不知忏悔,只想一味的指责我么?”太子太傅不屑道,“别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宫里如今已是二皇子的天下,有了皇后跟吕氏一族的辅佐,你纵是回去了,也不过是碍眼的存在,不如死了痛快。” “你想要那皇位?”皇帝强压胸口不断翻涌的血气。 “错!”太子太傅傲然挺立于石亭中央,“我只是来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他俯视着瘫软在地上的皇帝,笑得张狂,“我将会以太子太傅的身份辅佐二皇子登上帝位,五日后,我会向宫里提出以传国玉玺交换于你,到时你可以好好的亲身体会一下,被自己的血亲抛弃的滋味。” 太子太傅大笑而去,只留下皇帝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呛咳出血块来…… 返京路上。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雪后的大路上疾驰。 风暮寒斜靠在垫子上,车厢里的桌案上堆满战报以及暗卫传来的密信。 叶芷蔚睡了一觉醒来,见他仍在沉思,于是挪到他身边,将下颌支在他的肩上。 “为何不休息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像你这样总是起来坐着伤如何才能好的快?”她不满道。 “你忘了,为夫服用过画骨香。”风暮寒语气轻松,眼睛却仍盯在手里的战报上面,“身体自然比常人更胜一筹。” 叶芷蔚不满的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战报,“你从早上一直看到现在,我都睡了两个时辰了,你却还是坐在这里,回了京城只怕你连这点休息的时间都不会再有了。” 风暮寒不敢与她撕扯,只能由着她将手里的战报夺去,眼中尽是无奈与宠溺的柔光。 “躺下!”叶芷蔚命令道。 她拉过风暮寒的肩膀,让他顺势躺在自己的腿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比起从北方苍州城回来时,她的肚子显得更大了些。 “进城之前,我会派人将你送到母亲那里。”他幽幽道,“若城里事情结束了,我会再派人接你们回来,除此之外,你们不得擅自回京。” 叶芷蔚一手搭在他的腰间,低头深深望进他的眼睛里,“你回京后也要多加小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