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眼眶泛红,冷峻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 秦栀赶到人民医院。 冬日午后,医院大厅里依旧人满为患,秦栀多方打听后终于得知今早送来的那些消防员的消息。 一位送来医院时就失去了生命体征,一位此时还在手术室抢救,最后一位伤因为势过重,已经在一小时前申请了转院。 秦栀紧咬着唇瓣,收紧的喉咙被针扎似的一刺一刺的痛,她耳鸣了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赶来医院的路上,秦栀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念想,今天见不到沈鹤舟也没关系,只要让她知道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不见面没关系的。 但现实总是不尽人意。 秦栀不甘心,又询问前台的护士,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显然之前来问询的媒体记者太多。 “你要找的姓沈的消防员已经转院了。”护士盯着电脑屏幕,冷冰冰地给了答复。 闻言,秦栀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喜悦和悲痛交织,仿佛劫后余生。 她扯了扯嘴角,明明想笑,眼泪却从眼眶里漫出来,嗓子又疼又哑,呼吸都有些困难。 身旁经过的路人看到护士台前又哭又笑的女孩,纷纷觉得奇怪。 秦栀眨了眨干涩的眼眶,急忙追问:“请问他伤得严重吗?” 以至于到了需要转院的地步。 秦栀的脑海中已经冒出无数猜想,来医院的路上,她甚至搜了很多消防员救援中受伤的新闻,看到的每一张图片都让人触目惊心。 护士依旧例行公事般回答,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这个你得问接诊他的医生,问我没用。” 秦栀:“请问他转去哪个医院了?” 护士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这是病人隐私,不能透露。” 护士的态度,让秦栀所有的问题都咽了回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沈鹤舟还活着。 只是伤势严重,已经转院了。 医院的长廊里人来人往,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秦栀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耳边时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路人嘈杂的议论声。 仿佛有一片尖锐的玻璃扎进心口,轻轻一撞,撕裂般的痛。 她低垂着脑袋,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滚烫的泪珠从通红的眼眶中滑落,“啪嗒”一声滴落在屏幕上。 周围偶尔有路人经过,看向秦栀时,都忍不住对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孩感到好奇。 医院见证了人间无数的悲欢离合,形形色色的悲痛在这里上演,却无法共通。 秦栀的脑袋埋得更低,滚烫的眼泪不断砸在手背上,她颤颤巍巍,不停用袖口擦干。 秦栀不知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多久,久到周围的路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医院外的中午骄阳变成落日余晖。 暖光照耀着花圃中不知名的小花,无形中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秦栀拿出手机,从通讯列表里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打开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一周前的那句“晚安” 秦栀微垂着脑袋,乌黑绵密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指尖在屏幕上打字,编辑好内容,她才点了发送。 她说:“沈队长,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等你回来,跟我告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