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跑停在后边,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女生从车上下来,“嘭”一声关上车门。 女生很年轻,气质却成熟,用彩绳扎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小脏辫,中性打扮,各种颜色铺陈在身上,却不显杂乱,特别有层次感,是个很潮很酷的人。 拿了行李箱,她笑着跟车上的人挥手道别,转身进机场。 戚烟收回眼。 “这不是你的打算,”她说,“是周越凯的打算。” 她才不信左嘉石能有这么好心,主动帮她安排这些事。 他就是坏,拿了周越凯给的好处,应下这件事,转眼就借花献佛,跑到她跟前来,装成凡事为她考虑的好好先生的样子,在她这儿博好感,要她欠他人情。 在左嘉石脸上,是找不到被人戳穿的窘态的,他甚至还乐呵呵地夸她聪明,于是话题又绕回去了: “你说你这么聪明,怎么能不知道周越凯那点昭然若揭的心思呢?啧,说我们坏,戚烟,你才是最坏的。” 他把主动权强占回去,半开玩笑似的,威胁她说,要把她的意思转达给周越凯,让他看清她的真面目。 “说呗,让他看清我是个怎样的人。”戚烟漫不经心道,又倒了两粒薄荷压片糖,“嘎嘣嘎嘣”地嚼碎。 左嘉石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要么就坏个彻底,还能从他身上狠捞一笔。” 至于怎么个捞法,他提出一个方案:“我敢说,只要你敢,画幅裸画出来,开这个数,他肯定立马掏钱,眼都不带眨的。”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跟她比了个“八”。 八位数。 怕她装傻充愣,他补充道:“我是说,你画的,以你自己为模特的裸画。” 戚烟倒完最后两粒薄荷压片糖,空盒直接砸他身上,扣上鸭舌帽,骂了句“有病”,就开车门下车,走到车头,要他开前备箱。 左嘉石不设防,被她砸个正着,额头一阵一阵地疼。 他捂着额,摇下车窗,上身倾斜,探出头冲她大喊: “哥就没见过你这么爆,还这么犟的。戚烟,男人很好哄的,你稍微顺着他一点儿,吹吹枕边风,他什么都依你了。” “你这么会吹枕边风,你吹去啊!”戚烟拍着车头,跟他吼回去,“让你开个前备箱,怎么那么多话?” “你拍!拍烂最好!”左嘉石激她,“反正你赔不起,最后还是周越凯帮你出钱。” 艹! 戚烟瞪着他,没再动了,“谁让你满嘴胡言乱语。” 左嘉石打开前备箱,摇摇头,“我开始同情他了,怎么摊上你这么个麻烦。” 戚烟拎着行李箱,拉开拉杆,转身进机场。 机场人多,离她那一程航班还有几十分钟。 左嘉石给她订的是头等舱,她在候机室找了张空沙发坐着等。 自从上次的联展过后,“7yan”这个名号渐渐传开。 这次她又短时间拿出一系列具有个人特色和灵气的作品出来,把个展一办,再加上左嘉石驾轻就熟的炒作手段,她现在在圈里,虽然比不上大名鼎鼎的艺术家,也比不过从小就积攒名气的李乔妤,但是,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微博多了几百粉丝,终于不再全是左嘉石买的僵尸粉了。 有人给她点赞、评论,也有人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