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烟没站稳,跌坐到沙发上。 李乔妤不幸被她的脚一绊,重心不稳,摔到她身上。 沙发剧烈晃动,肩头再次遭受重击,戚烟吃痛呻丨吟,一把揪住她头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李乔妤痛到五官皱成一团,尖声叫她放开她,手脚并用地推她,踹她。 “想听我跟周越凯的事,是么?”戚烟咬牙切齿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那我跟你讲啊,你给我好好听着。” “当你带你的小姐妹来别墅,叫我憋在房里别出门的时候,当你们指着我妈的视频,说我跟她相像的时候,我在周越凯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 “当你跟我炫耀你的成就,出发去新都开画展的时候,是周越凯带我去见了左嘉石。 “在你说我妈怎么不打胎,早点把我弄死的那个晚上,我跟周越凯在酒店房间住了一宿,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抱着我的体温,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啊!——”李乔妤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指甲在她脸上扇出红痕,猛一推开她,抬腿跨在她身上,揪住她的领口,“戚烟,你非得用他来报复我是吗?!” 戚烟回敬她一记耳光,揪着她领口,把她扯到眼前,滔天怒火不可遏制: “你动不动就提起我妈,一口一句私生女地叫我,戳我伤口,揭我伤疤,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跟周越凯搞在一起,让你觉得很痛苦是不是? “周越凯好歹还活着,你还有机会得到他。那我呢?我妈已经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你们甚至还想着我怎么不一起去死!我用周越凯报复你怎么了?你不也在用我妈的死和我的出身来折磨我……” “嘭!”关门声震耳欲聋,整栋别墅为之一颤。 戚烟的话戛然而止,李乔妤也是一惊,晃了下神。 戚烟松手,推开她,光着脚,拔腿飞奔到玄关,开门追出去。 天地沦陷在黯淡无光的草灰色里,一辆黑色敞跑伴随轰鸣声扬长而去,一个拐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劲风卷起细沙迷了她的眼,戚烟边流泪边怔怔地看着,一头乱发在风中飞舞,t恤被风鼓起,松垮的领口堆满褶皱,狼狈不堪。 李乔妤跟上来,只看到车子转弯时的一抹黑影,“谁的车?” “我哪儿知道!”戚烟暴躁地吼回去,捋了把头发,边掏出手机拨电话,边往别墅走。 “戚烟……”李乔妤在身后扯她衣领。 手机传出嘟嘟声,戚烟转身打掉她的手,恶狠狠地瞪她,“我他妈现在烦得要死,你最好别惹我!” 李乔妤被她那一眼唬住,愣了一秒。 就这一秒,戚烟快步走进别墅,没理会会客厅散落的东西,径直回房间。 右耳听着手机那头提醒她暂时无人接听,左耳是别墅外啸鸣的风,一声滚雷,暴雨倾盆而下。 经过周越凯房间,看一眼。 房门敞开,房内一片狼藉,全是被人翻过的痕迹。 戚烟拧开自己的房间门,进屋,甩门,拨出第二通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她推开堆在飘窗上的书本,屈膝坐下,蜷缩成团,按捺着胸口汹涌的情绪,给周越凯拨出视频通话。 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 戚烟扶额,一次又一次地联系他,怒火被雨声浇灭,心脏的酸胀感逼到了嗓子眼里,哽着她的喉咙。 周越凯始终没有接电话。 她给他发消息,发语音,问他现在在哪儿,在做着什么,那辆车是不是他的,跟他解释说,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天色暗下来,雨渐渐停歇。 “周越凯。”她给他发语音,一手抱腿,额头抵着屈起的膝盖,嗓音沙哑,“你还记得,你曾说过失联是一件很幼稚的事吗?你当时还让我不准再拒接你电话。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你。周越凯,我们见个面,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发出去,久久没收到回复。 猫叫声在门外响起。 戚烟揉了揉太阳穴,动了下酸麻的腿,迟缓地走下飘窗,开门。 大番薯身体直立,挠门的爪子“啪”地扒在她裤腿上,“喵~” “喵什么喵。”戚烟将它抱进房间,锁上门,又将它放下,重新回飘窗窝着。 大番薯在她床上蹦,戚烟忍不住操起抱枕丢过去,大番薯躲开,猫眼盯着她,想她接着陪它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