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和心跳都乱了节奏,理智屈服于本能,身体软得不像话,只想彻底烂在他手里。 他的呼吸声洒落耳畔,清冽霸道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勾引着她一同沉沦。 轻软服帖的针织衫勾勒出指骨的形状,她眯眸瞧一眼,仰着头,喘着气,手指抓挠他的发。 凌晨一点,深秋初冬的京城,天寒地冻,万籁俱寂。 楼道偶尔传来一两道脚步声,声控灯亮了又灭,钥匙串当啷当啷地晃荡,门锁咔哒咔哒地打开。 周越凯用那只骨节性感的手,为她做了一件性感至极的事。 只是一点甜头而已,却能要了她的命。 她仿佛已经在火海里滚过一遭,心跳快得不行,肌肤又烫又麻,掺杂着丝丝的疼。 昏暗的环境,使得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周越凯啮咬着她的耳垂,语调缠绵,叫她骨头都酥了:“舒服了?” 她说不出话来。 身体刚为他下过一场滂沱大雨。 打湿了他的手。 她用舌尖为他擦拭干净。 “在我这儿过夜吧。”她口齿不清地说着。 周越凯稍微直起上身,手指在她侧颈蹭两下,摇头拒绝:“不行。” 戚烟做了个深呼吸,动手扯他衣服,被他擒住双手背在身后。 “你不想要我吗?”她抬头凑上前,刚好亲到他下巴。 他低头回吻她,“想要,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管是那次在他房间,还是上次在夜店,包括这一次,他总在拒绝她。 “关系不清不楚的,有损名声。” 她满不在乎道:“反正我名声现在已经烂透了——” “戚烟,”他咬她下唇,惩罚似的,“那是你的底线,好好爱惜你自己。” 她瞬间偃旗息鼓。 他又陪了她一会儿,噙着笑意,在她耳边暧昧地留一句:“记住爷给你的感觉,下次要考的。” 具体怎么考,他不告诉她,就这么迤迤然离开了。 不仅是联系人的黑名单,周越凯还把她从微信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他回去后,给她发了条微信,只有“到了”两个字。 戚烟当时刚洗完澡,看到消息,回他:【梦到我的话,记得温柔点。】 消息发出去,她去吹头发,时不时瞥一眼手机,都没等到他的回信。 他在洗澡,还是泄火?亦或者二者都有? 算了,不想了。 但是,一躺到床上,满脑子都是他。 于是她有了答案。 周越凯给她的感觉,就是“衣冠禽兽”。 又好又坏,把人拿捏得死死的,弄得她心脏麻麻痒痒的。 她在这儿辗转反侧、食髓知味,而他竟还能从容地抽身而退。 太可怕了。 太讨厌了。 周越凯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才回她消息的。 彼时,戚烟抱着大番薯,盘腿坐在沙发上。 左嘉石来她家取画,在客厅一角挑拣着,“你画得还挺多。” z:【喜欢温柔的?】 看到周越凯的消息,戚烟脸一热,绞尽脑汁想着骚话。 “你给我画的这幅……”左嘉石看得很认真,“还行,四月份的肖像大赛,你就拿这幅画去参选?” 戚烟心不在焉,回复周越凯:【是啊,没经历过这种事,妹妹怕怕。】 z:【难怪哭得那么厉害,一直擦,一直流。】 戚烟咂摸着周越凯的话,跟左嘉石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你这幅画画得——”他卡顿了一下。 “怎么了?”戚烟按灭手机屏幕,放在一边,抬头看他。 左嘉石边看着她,跟她说“没什么”,边把画收起来。 戚烟只记得他当时大概收了七幅画。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