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鸹“呱呱”叫着从头顶盘旋而过。 黑压压一片。 朔绛丝毫不惧。 心里在想“也不知金枝那些年是如何一人半夜出没的。” 一个小娘子,哆哆嗦嗦半夜在各个城门出没,不是宰猪就是杀羊。 夜晚四野皆黑,鲜血淋漓。 她会怕吗? 他从宰猪人手里买过生猪,宰杀完毕后又堆上了太平车。 捆扎得当后自己接过纤绳拉车往前走。 过了狮子桥便是乌衣巷。 朔绛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口金枝提着灯笼。 看见朔绛她大呼小叫迎了过来:“你可回来啦!” 竹编灯笼的空隙漏出橙色的光,照在地上将周围的黑暗燃烧殆尽。 红色的光晕暖洋洋。 朔绛心头也似乎亮堂起来。 金枝帮朔绛推车,又说:“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又觉得家里也害怕。索性出门来找你。” 朔绛好笑。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以后少听那些古怪案子。” 说不定是那白某胡诌吹嘘自己的。 说起白大人金枝声音带上了几抹羞意: “白大人是读书人,你也读过书,你说读书人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朔绛脚步一滞。 他现在平日里做什么? 砍排骨、拉太平车、宰猪。 朔绛:…… 金枝:…… 两人一来一往,漫天瞎聊,很快就到了肉铺。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朔绛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 就连来买肉的陈婶子都瞧了出来。 她笑着打趣:“金条,你是怕你姐姐嫁出去没人照应你了?” 朔绛一愣。 他抬起头来。 金枝正在对面街上跟人吵架。 要是以往朔绛会嫌弃金枝此举不雅。 可这回朔绛看着她的身影,呆呆出了神。 “气死我了!胡二嫂子好不讲理!”金枝吵完后气势汹汹回了铺子。 没人搭理她,朔绛眼珠子盯着她目不转睛。 她伸出手在朔绛眼前摆摆:“你干吗盯着我?!” 啊?朔绛才回过神来。 他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跳起来:“我没有!” “才不会盯着你呢!”朔绛急急补充。 晌午的时候有个小童送来一封信笺:“白大人说你那首诗帮你改了一下。” 金枝洗洗手,擦干净才珍而重之接过信笺。 她拆开信笺,激动招呼朔绛来看:“你看,你指点我写的那首诗,白大人帮我改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