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遗憾地吧唧下嘴。 那是西夏人开的蜜饯店,是西域才有的做法, 可惜生意不好,早就关门大吉了。 便是想买也买不到。 或许是病中嘴馋? 金枝思来想去唤朔绛:“你帮我去青娘子那里买碗馄饨。” 朔绛到晚上才端上来一碗馄饨。 金枝吃了两口吃起来还不错,就是有点淡:“青娘子今天肯定生意好,忘记放盐了。” 朔绛正在舀饭的手一顿。 他起身端来了盐罐。 这一场病好,外头却起了风言风语,有人说因着白家婚事不成金枝恼羞成怒才托病避人。 甚至还有些好事的婆妈教训金枝:“你呀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哪家夫郎想娶你这样的野娘子?” 他们不知真实原因,金枝也懒得解释,只不过心里也跟着犯起了嘀咕。 她向朔绛请教:“你说豪门贵女们镇日里都如何行事啊?” “是不是举止端庄文雅,就是笑起来也不露牙齿?”金枝举着一枚铜镜对着日光无聊乱晃。 铜镜在地上投射出小小的光斑。 “不需要学。” 朔绛想了想补充一句: “你这样就很好。” 金枝十分感动,然而…… “可这样嫁不出去啊!” 朔绛嘴唇微启想说什么,喉头一滑咽了下去。 或许情场失意财运就要得意,下午的时候金枝一人看店倒来了一单生意。 陈嫂子拉着一位身着缎衣的婆子:“就是这!” 那婆子上下一环视,嫌弃地皱起眉:“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陈嫂子摇头,问金枝切块卤肥肠,婆子将信将疑放进嘴里—— 肥肠毫无膻味,反而卤香十足,口感柔韧耐嚼,让人越吃越上瘾。 婆子变了脸,先前的不耐之色放下。 客客气气问金枝:“我要买十块猪头肉、十副猪大肠、十副肠头、五个猪脸肉、十个卤猪耳朵。” “肠头却不多,一头猪才出一副,要凑够一盘菜得到明天。”金枝问,“可否等明日?” 婆子为难:“可我这回探亲,今晚就要回去。” 陈嫂子拍手笑:“这有何难,叫金枝送到你府上来。” 金枝也不想错失这单生意:“我可以送货上门。” 那婆子沉吟:“也好,你送到南池子大街后面的小门,收拾干净些。” “南池子大街,哪一户?” 婆子笑起来:“那条街就我们一户,走不错。” 等她走了,陈嫂子笑:“这是永嘉侯府后厨的赵婆子!我去她家送花草,搭上了这么个老姐妹,想着帮你拉桩生意。” 金枝感激,切了一份肚肺包过去:“这单生意若能成,我定然好好谢谢您!” 第二天金枝穿了干净衣裳,用新竹篮装了这些卤肉,又在上面遮了新纱布,往南池子大街去。 到了南池子大街,果然只见整条街只有一座府邸,远远看见门楣上牌匾写着“侯府”二字。 金枝如今跟朔绛学习,颇认得几个字呢。 她有些得意,往后街走去。 昨天那位赵婆子果然在后门等她。 小厮通传后赵婆子就来迎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