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没脸往外说,我怕什么?”陶明德提到自己的短处,面子上很是挂不住,急了,“我不管,反正你们能娶媳妇我就能,我也要娶,哪怕实在不行,你们谁借个种给我媳妇,让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就好。这事前阵子都商量好了,你现在想反悔,没门儿!” 陶明德急了,事关尊严,他不得不做个不讲理的人了。 陶明远无话可说:“那你换一个人吧,最好换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起码不会害人家没有子女。但是,晏姝那里你给我警醒着点别再黏黏糊糊的了!她是个混不吝你不知道吗?你要是把她惹急了,她保不齐会跑你前头对象家打听为啥退婚,真要是打听出来什么,你就完了!” “不能吧,不都说女人家要脸吗?”陶明德有点委屈,自家大哥胳膊肘往外拐,他不开心。 陶明远冷笑一声:“那也不见得,你没听晏姝说吗,桑树林小队长要留给女同志,你说她要是拿这样的好处去换,人家会不会告诉她?” ……陶明德被问住了,还真有可能。 他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那总不能真的找个破鞋吧?都被别的男人睡过了,恶不恶心啊?” 陶明远忽然站了起来,直接指着他的鼻梁骨骂:“你问问你自己有什么脸说这个话!你倒是想睡呢,你去睡啊!无药可救!” 陶明远彻底恼了,退婚那事要不是他出面压着,陶明德早就成了老坞堡的笑话了。 就这还不思悔改,满脑子都是破鞋不破鞋的,真是朽木不可雕! 陶明德被骂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整晚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索性爬起来,披上大衣,往仓库那里去了。 他不死心,总归是要亲眼看看别的男人是怎么跟女人快活的。 也许他还有得救呢? 也许……也许人晏姝跟杨怀誉什么都没做呢? 毕竟杨怀誉不是傻了好几个月了吗? 结果等他到了仓库外面,还没凑近点,就惊动了小白,在那汪汪汪的一通狂吠。 晏姝和杨怀誉本来都睡了,这会儿被吵醒了,忙点上煤油灯出来查看,黑暗中只模糊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门口一晃而过,往村里去了。 杨怀誉想追上去看看,晏姝没让:“别去,黑灯瞎火的,万一跟你两个哥哥一样躲在暗处,那……” 晏姝叹了口气,把杨怀誉拽回了仓库:“光是小白还不够,等天亮了,你去找陶明远打听打听,看看派出所那边有没有购买狼犬的渠道。六几年昆明那边不是培育出来专门的警犬犬种昆明犬吗,这个可以考虑。除此之外,就是长毛狼犬,体型比昆明犬大,更有威慑力。你去找找看,要是能找到渠道,再多买几只,大棚前后门,仓库前后门,都得有狗看着,等以后宅基地盖了房,也得留两只。” “行,先睡吧,明天我去找。”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他战友问问,也许会有那种退役的警犬军犬,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回到仓库锁好门,晏姝却没了睡意,干脆钻到杨怀誉怀里,黏糊一会儿。 因为闭经了不会生育所以无所顾忌,以前还得半路刹车搞搞体外啥的,自从省城检查过之后就没有这种烦恼了,可以尽兴地野到两个人都累趴了再停下。 不一会,仓库里就传来了声音,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而被小白吓跑的陶明德,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过来听墙角了,回到家扒拉着自己的茶壶嘴,愁到天亮。 为什么别人的都长大了,就他的没长? 这不公平。 第二天他就跟学校请了假,暂时不去了,他把家里的钱全都扒拉出来,过了江直奔省城大医院。 最终检查结果显示睾酮水平低下。 那主治医生再次扒开看了看:“目前有两个治疗方法,一个是注射睾酮,一个是直接手术扩大。手术有失败的风险,药物注射过程极其漫长,可能要好几年,也可能没有效果,总之没有十拿九稳的办法。你还是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那……那这个大概需要多少钱啊,我是说药物治疗。”陶明德有点绝望,还得好几年才行呢。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