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桑树林里就传出沙沙的声响,不像是什么野猫野狗,只能是有人在跟踪她。 要是白天还好,可现在是晚上,又是月初,天上星月黯淡,看不清周围的路,她便越发忐忑起来。 最终还是被恐惧战胜了要强的心,扭头就往大棚狂奔。 那躲在暗处的两个臭男人只能偃旗息鼓,等明天再来。 许悠琳一路冲到大棚,扑到了晏姝身边,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平复心情,却还是被吓到了,迟迟直不起腰来。 晏姝刚把菌棒转移到仓库里,大棚里全是蚂蚁大小的桑蚕,因为个头太小,所以要把桑叶切碎了喂养,特别费心费力。 她正在记录每天的用量,见许悠琳这么急吼吼的,连眼泪都出来了,把她吓了一跳。 赶忙把工作簿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扶着许悠琳问她怎么了。 许悠琳感觉自己像是劫后余生一样虚脱无力,只能着趴在她肩头,呜呜地哭:“有人跟踪我,我吓死了,晏队长,等会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让小杨送你吧,对了,门口的狼狗下了崽子,要不你领两只回去?上工的时候带过来,下工之后再带回去,这种狗特别机灵,训好了不会乱咬人,只听主人的话,咬坏人。”晏姝说着出去抱了一只狗子进来。 正月里生的,刚满月,正好许悠琳带回去就可以断奶了。 晏姝挑了只胖头胖脑的给她,黑色毛发为主,腹部是棕色的,跟它老妈一个样。 许悠琳想想也好,总不能天天要晏姝送她,便把狗子收下了。 晏姝还有事,便叮嘱她去仓库那找杨怀誉就行,他在家里写稿子呢,应该不忙。反正仓库离得近,几步就到了。 许悠琳到了仓库一看,果然,杨怀誉正坐在煤油灯前,伏案疾书。 也不知道在写什么,时不时蹙个眉头,一脸的愤怒,大概是投入进去了,生气了。 许悠琳不想打扰他,就站在门口多等了会。 实在无聊,便四处打量起来。 虽然这仓库她来过很多次了,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所事事地专门打量这里,不得不说,这里真冷啊。 江上风大,加上时不时有船经过,所以总有浪潮拍打在岸边,一波一波的,绵绵不绝。 这就使得仓库这里的潮气特别重。 现在春天了还好,冬天的时候真不知道这两口子怎么熬过来的,那种湿冷,是会往人骨头缝里钻的,反正她受不了,手上都生了冻疮。 现在天热了痒得不行,天天龇牙咧嘴地抓。 这会儿无聊,又抓起来了,一不小心抠破了一个疤,疼得她斯哈斯哈的。 杨怀誉刚好写完一个情节,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是许会计,有事儿?” “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我怀疑有人跟踪我。”许悠琳不是个扭捏人,有啥说啥。 杨怀誉了然,放下纸笔,拿起手电筒,起身锁了仓库门:“走。” 一路无话,许悠琳每次开口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起头,总觉得自己跟一个有妇之夫结伴而行挺尴尬的。 到了知青点,她都没从那种孤男寡女的不适里走出来,等杨怀誉都走出去老远了,她才想起来还没跟人说谢谢。 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回到屋里,还没坐下歇会,就看到白峡似笑非笑地进来了:“呦,勾搭上有钱人了?可以啊,知道挑最肥的那只宰,有好处别忘了我们大家伙儿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许悠琳恼了,“我警告你白峡,你要是想挣钱就给我放老实点,别满脑子男盗女娼,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耻!” “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