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啊?” 车毅迟偏又不说,朝外头张望:“云儿,等云儿来了一起说,省得我说两回。” “你……”赵春树又瘫回椅子上,“你赶紧的,趁我还有口气。” 车毅迟踢了他一脚:“小小年纪,瞎说什么!”余光瞥见赵暮云朝这儿大步过来,连忙也倒了水,正好在他进门的时候递上前。 “赶紧喝,喝完了我跟你们说件大事!”车毅迟道。 赵暮云不明就里,但正渴得厉害,一仰脖把一碗水都喝尽了。 “快说快说!”赵春树催促他。 车毅迟这才沉声道:“军师要走了。” 话音刚落,赵春树就整个人跳起来,而赵暮云则被猛地呛到,连连咳嗽。赵春树一边给弟弟拍背,一边急切地追问车毅迟:“你从何处听说的?真的假的?军师怎么突然要走?” 车毅迟道:“昨日我看咱家将军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你们走了之后,我特地、亲自走了一趟将军府,才知晓军师要走。” “去哪儿?去多久?”赵春树费解,“好端端的,军师为何要走?他的伤才刚好吧?” 赵暮云却隐隐猜到缘由:“是不是因为关闭马市?” 车毅迟指向赵暮云:“听说因为关闭马市,军师和将军好几日都不说话;但是还有一事,你们知晓军师会和谁一起离开北境吗?” “谁啊?”赵春树奇道。 赵暮云却又已猜到些许,问道:“是不是李夫人?” 车毅迟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赵春树佩服地看向自家弟弟:“你怎么又知晓?” “军师在病中时,李夫人一直在旁悉心照料,可能……”赵暮云也不知晓该怎么说。 赵春树此时方后知后觉道:“对了,去荒原的时候军师和李夫人还曾同乘一骑,后来又陪着李夫人去了天启南麓。如此说来,两人是旧情复燃?” 车毅迟叹道:“原本我还想去劝劝,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人姻缘。从前老将军想为军师张罗婚事,他一直都不肯,就是因为心系这位李夫人。你们说,这好不容易军师肯往前迈一步,咱们也不能拦着……” 正说着,帐帘猛烈被掀开,祁楚枫寒着脸走进来。三人吃了一惊,连忙躬身施礼:“将军!” 冷冷地扫过他们,目光最后停留在车毅迟的脸上,祁楚枫瞪了他一眼,然后掀袍坐下。 赵春树讨好地给她倒了碗水,凑上前问道:“将军,这里没外人,那个……军师要走的事儿,是真的?” 祁楚枫没喝水,垂下眼帘,淡淡“嗯”了一声。 “那……他和李夫人的事儿,也是真的?”赵春树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和李夫人的事儿,我不清楚。”祁楚枫冷冷道,“不能乱说。” 赵春树愣了一会儿,试探地看向赵暮云,小声问道:“这算不算是默认了?”赵暮云没敢吭声。 祁楚枫明明听见了,忍耐着不作声。 车毅迟、赵春树和赵暮云在旁立了半晌,赵春树突然一拍大腿:“军师什么时候走?咱们得抓紧了!” 祁楚枫抬眼,莫名其妙地看他。 “抓紧什么?”赵暮云不明白。 “抓紧置办礼品呀!”赵春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军师这回和李夫人一块儿回中原,日后他们俩人办喜事,咱们肯定赶不上。这人赶不上,礼得到啊!你们说是不是?” 车毅迟听罢,若有所思:“现下就备礼,早是早了点……但好歹能让军师知晓咱们的心意!” “可是,军师只是和她一同回中原,还未到成亲那一步,现在就备礼是不是……可别让人尴尬才好。”赵暮云道。 “咱们不说是贺礼,就当做是送别礼。”赵春树盘算道,“备礼这事我不擅长,还得找娘才行,让她帮忙列单子……” 他们说得正热闹,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盛满了水的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水淌了一地。 “手滑了。”祁楚枫面无表情道。 ◎最新评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