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如意就知道这女人不会随随便便夸奖自己的,如今一看,果然是这样的!只不过,江如意一听太后这边总算说出了真实的想法,一颗悬着的心也不由得放了下来,于是从容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释然: “奴才是皇上的人,自然是要为皇上肝脑涂地的。” 太后摇头道:“哀家自然知道江公公的忠心,如今眼前的事情其实无需肝脑涂地,只是一些不打紧的小事而已。” 江如意嘴角抽动,他才不信这女人会交给他一些小事去做。 于是江如意再次对着太后深深行礼:“奴才惶恐。” 太后修长的手轻轻敲击着床上的棉被,慢慢说道:“其实也不是别的,还是因为姓白的和那贱种的事情,此番他们出逃,成功与否,可就要仰仗江公公了!还请江公公务必将这两个瘟神好生送出去,只要这两个瘟神一走,无论是对咱们皇上,还是对咱们整个北冥,都是大大的好事。” 江如意会意:“奴才明白。” 太后再次颔首,算是记住了江如意的承诺,她干完这件事,又扭头看了顺如意一眼。顺如意忙弯腰低头:“娘娘……” “我昨日叫你仔细派人去孙坚大人哪里,如今可办妥了?我叫你们好生暗示是有道理的,那位孙坚大人是出名的厉害,如果不好好说明白,只怕会坏了我们的事!”太后一双美眸流转,像是在想着什么,“要尽快行动,想来,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快到了执金吾那边了。” 顺如意坦然耸肩:“娘娘放心就是,老奴已经交代下去,想来如今孙大人他们也都在执金吾那边等着了。” 她估计的的确是没错,因为就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由白尹驾驶的那辆马车俨然已经穿过林林总总的街道,向着他们的目的地前行着。 虽然已经到了下半夜,但因为是冬天,路上依旧是漆黑一片,今夜的雪不知何时降临,新雪覆盖旧雪,车轮碾压一切。 燕宛缩在白尹给自己准备的被窝里,似乎已经熟睡。他从小不是怕冷的人,早在他意外出生的那会子,他便被丢进乱坟岗那种阴冷地方,小时候又长在冷宫,这几年又是漂泊江湖,所接触的基本上都是些阴冷的环境,是以对冷的抵抗力比较强。在毓庆宫里虽然没有地龙,他多盖几床被子却也不会很冷。 他现在所待着的车厢里面依旧没有地龙,没有暖气,但是可能因为空间比较狭窄,白尹给铺的被子也很暖和,加上一路的颠簸很容易催眠,是以燕宛的精神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依在阿莲身上,静静合上了眼睛。 阿莲静静抱着燕宛的脑袋,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什么。忽然睡熟的燕宛突然眉头大皱,情不自禁地呢喃出了一个名字: “纪箬……纪……” 阿莲警觉,却是立刻就捂住了燕宛的嘴巴,不敢让他再说出话来。顺便小心地听着门外白尹的动静。 然而,车外的白尹已经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马车的驾驶上,全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一切。 有力的马蹄,踏过地下的积雪,将地下的雪激起飞扬,他们三个人已经将偌大的皇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向着前方疾驰! 当白尹将马车驾驶到执金吾门前的时候,孙坚和申恩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不对,确切地说是除了沈书缘,几乎所有的执金吾人员都到齐了,所有人都聚集在大门口,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相当难看,这就使气氛看上去十分严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