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则是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刚才一慌神,便下意识向林婶儿求救,此刻回过神来,真是又羞又气,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爱花,你没事吧?” 林婶儿迎了过去,细心的替杜母理顺红裙上的皱褶。 见杜母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她想了想,从头上取下一枚玳瑁色发夹,然后帮杜母把那一头发丝给挽起夹住。 杜母又羞又愧,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酒店顶层,居然是林凤琴这个老对头在帮助自己。 眼看那玳瑁发夹明显是件价格昂贵的首饰,她吓了一跳,就要拼命抽下了还给林婶儿。 “别乱动,小心头发又散开了。” 林婶儿温柔的笑了起来,眼神中泛起阵阵恍惚之色,“爱花啊,上次我给你盘头发,还是你出嫁的那天呢,转眼一晃啊,二十多年都过去了……” 说着说着,林婶儿抚摸着杜母头顶的丝丝白发,反倒是眼眶红了起来。 岁月不饶人,当年周家村的两朵村花,如今都是眼角密布鱼尾纹的中年妇人了。 “凤琴,我,我对不起你……刚才在楼下,我,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杜母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陈小川嘴角抽搐,这算是啥啊,老姐妹重续旧情,然后感动得抱头痛哭? 说好的替林婶儿报仇,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他不由得朝乌青青望去,结果乌青青也是一脸的无语,心里倒也敬佩林婶儿的善良心肠 倒是林芸颇为看不惯杜母这番样子,愤愤低声骂道:“假惺惺,鳄鱼的眼泪!” 目光扫到杜母头顶的那枚玳瑁发夹,她颇为心疼,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夹在杜母脑袋上,真是白白浪费了。 要知道,这发夹可是她专门替杜母买的,花了足足好几千。 结果,白白便宜周爱花这个恶毒的老女人了…… 顶楼的动静闹得太大,女服务员小宋早已经报告给了大堂经理,后者急匆匆的坐着电梯上来,将前因后果给绷着脸的杨副经理解释了一番。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实在对不住,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没能及时发现问题,才让这一个包厢……” 大堂经理擦着额头冷汗,不停朝乌青青投去求助的目光,大小姐可千万要救我啊,要是让自己背下这黑锅,估计得卷铺盖走人了。 “原来如此。” 杨副经理点点头,总算是弄明白杜母一群人为何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了。 “五号包间清理完毕了吗?” 她问道。 “没……今天店里几乎是满座,人手有些抽不开,还没开始清理。” 大堂经理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硬着头皮道。 杨副经理沉下脸,这下子倒是有些难办了,没了其他包间,而对方又结过账了,总不能直接把客人给赶出酒店吧? “要不,让爱花她们和我们一起吃吧,反正今天是我们两的生日,坐在一个包间里,人多还热闹些。” 林婶儿挽着杜母的胳膊,笑着建议道。 “……” 林芸顿时就不乐意了,本来看到那个周阿姨就挺闹心的,母亲居然还要让这个恶女人一块吃饭? 这谁还有心情吃饭啊,怕是气都给气饱了。 杨副经理再度迟疑起来,又朝乌老太君望去,可不敢自己做主。 “行了,多大点事情,既然两家人都是在过生日,那就一起拼个桌就 完事了。” 眼看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半,老太君也不想再耽搁下去,顿时开口拍板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