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能当好王妃,那么以后都不会有改变,她仍旧会是楚王妃。 若她敢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那么楚王不介意换一个王妃,至于她这个原本的王妃,谁又会真正在意她呢…… 楚王妃的指尖轻轻颤抖。 楚王妃的眼眶里,不知不觉间盈满了泪水。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所嫁的夫君,竟然是这样的人。 … 且说另一头,建宁帝的病逐渐好了起来。 待太医确定建宁帝彻底无碍后,陆时寒便卸下了监国的差事,回归了原本的位置,国事继续由建宁帝处理。 建宁帝前段时间为了养病,是当真彻底放下了国事,而今回来一看,陆时寒将国事处理的有条不紊,丝毫不比他差。 建宁帝很是欣慰,不愧是他看中的继承人。 建宁帝上朝以后,嘱咐陆时寒办的第一件差事便是关于祭天一事。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天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历朝历代唯有皇帝才能去亲自祭祀,以示天子受命于天。 大周朝亦是如此,每年皇帝都会亲自去祭天。 眼下离祭天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这可是家国大事,一丝错漏都不能出,再谨慎都不为过。 现下便让陆时寒提前准备祭天事宜,建宁帝方能放心。 这一日。 陆时寒正在御书房里,向建宁帝阐述关于祭天的一应安排。 听罢,建宁帝捋了捋胡子,“嗯,办的很好,时寒,若是你有什么拿不准的,便去问礼部尚书。” 陆时寒点头:“是,父皇。” 建宁帝还要再说话,忽然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建宁帝的脸色也因此而泛红,似是有些喘不上来气。 陆时寒连忙上前,“父皇,你没事吧?” 好半晌,建宁帝的咳嗽才终于止住了:“朕无碍,你不必担心。” 陆时寒眉头紧皱,他想起了有关前世的那个梦境:“父皇,儿臣还是去请太医来帮您诊一下脉。” 若是建宁帝当真有疾,还是及早诊治为好。 建宁帝拦住了陆时寒:“不必,父皇的身子,父皇很清楚。” 建宁帝长舒了一口气,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瞒着陆时寒了:“时寒,父皇的身子确实有些问题,太医也没什么法子。” 建宁帝话音刚落,就见一贯神色从容的陆时寒,面上头一次露出了慌乱和担忧的神情。 建宁帝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终究熨帖不少,他的这个儿子到底还是关心他的,他没有白疼这个儿子。 建宁帝缓缓道:“不过,时寒你放心,父皇的身子还能撑一段时间,至少一两年内是死不了的。” 建宁帝的病症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当时谢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十几年来他一直活在谢家的阴影下,殚精竭虑,耗尽心血,身子才会如此,纵是集太医院之力,也回天乏术。 太医院没有办法,建宁帝甚至还谋求了道家,服了不少丹药,可却依旧没有效果。 也正是因此,建宁帝才会一直迫切地想寻陆时寒回来。 他想亲自考察、教养陆时寒,把大周交到陆时寒手里,他才能放下心。 建宁帝看着陆时寒,不禁有些感叹。 幸好这个儿子回来了,幸好他寻到了合适的继承人,若不然,他纵是死也放不下心。 陆时寒没有说话,只是给建宁帝倒了杯茶水:“父皇,您方才咳了许久,喝杯茶润润嗓子。” 建宁帝点头:“好。” 建宁帝喝了几口茶水,而后继续道:“时寒,父皇今天叫你过来,是还有另一件事想同你商量。” 建宁帝抬眼,“今次的祭天,父皇想让你陪父皇一道去。” 陆时寒动作一滞。 陆时寒当然明白建宁帝这话的意思。 自古以来,唯有天子才有祭天的资格,而今建宁帝想要带他这个皇太子一起去祭天,无非是想告诉天下人,他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再无更改。 这甚至比册封他为太子,还要来的稳固。 对于此事,建宁帝也是思虑了良久。 是,太医说他暂且还能活个一两年,但建宁帝也怕有万一,毕竟人的身子最是说不清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若是当真有那个万一的话,他想让陆时寒将来的皇位更稳固一些,让那些混杂在浑水里的各方势力全都认清形势,所以,他才会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