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何处,可否结交,能否一聊……太多问题想要询问,正犹豫该从哪里提问时,那小娘子已经略带不耐甩给他一句话。 “暂时没空,有缘再会”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喊我得宽先生。” “姓管,名得宽,管的宽老先生,有缘再会啦!” 老叟在反复推敲着,姓管名得宽,得宽…… “老爷,她喊你管得宽呢!”一家仆心直口快,直接回答,老叟吹胡子瞪眼,想教训她时,这丫头已如灵活的泥鳅,钻入五光十色的人潮里,再不见踪影。 ………… 时辰已到,姚蝉抱着一团东西,健步如飞,朝桥下奔去。 远远地就见一长身如玉的人,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灯火,邬易最近帮他在河堤上干粗活,她已经习惯看他穿着粗布衣服,今个猛不丁唤回长衫,表情疏离的站在烛火中,倒多了几分隐隐绰绰的不真实感。 他头上没戴裁好的方巾,只用跟衣服同样颜色的青色布条束起,脚上穿着的也只是材料不好制成的皂靴,就算如此,周围过往的小娘子,全都捂着脸害羞的从他身侧走过。 “邬,邬易……” 姚蝉跑过去跟他打招呼。 邬易个高,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匆匆迎她而来。 俩人走近,姚蝉才发现他额上汗津津,脸颊也通红,似乎是赶了很长时间才挤到这的,不过她自己心虚,也就没继续问。 “你等了好些时候了吧?” 邬易摇头,“我也是刚到,你迟了会,是有什么绊住脚了?” 姚蝉一惊,下意识摇头辩解,“没有,就是逛的兴起,有些忘了时间,那个,你刚刚……没去王家酒楼旁边的擂台赛吧?” 邬易心虚,躲避开她视线,“没有,那边很热闹吗?你去看了?” 刚刚跟人打了平手,且赢回了五两银子的姚蝉连连摇头,“我也没,大热天的,人挤人多没意思……” 不知情的,刚刚博弈了一个时辰,被众人交口称赞,奉为神话的俩擂主,正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马甲,并找着各色借口来麻痹对方的俩人,得知他(她)没怀疑,轻轻的在心头松了口气。 “我……” “我……” 俩人默契开口,意识到对方有话想说,又同时道。 “你先说” “你先吧” 又是一次推让。 接连两次的默契,他们也忍不住笑了,虽没华服加身,事业刚起步就被人掀了老窝,但在此时树影交错,人声鼎沸,心情畅快之地,他们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也没商量,俩人十分有默契的,拿出送对方的礼物。 邬易递给她的,是今天在银楼见过的一个簪子,跟下午她看上的那个镂空样式不同,这次这个是实心的,钗头的花瓣真实自然,最中心还点缀着一颗白色的珍珠。 流苏柔柔坠下,不论是做工还是分量,都让人心动。 姚蝉看到这礼物的时候,也把自己的礼物递了出去,是她问了满仓哥,邬易在墨斋里看上的那块砚台,,这砚台足足有五两银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