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看她眼眶含泪,五官都快皱到一块了,低声安慰她。 背后一阵阵的钝疼,未消化的冰块正在一滴滴的往身上滴水,他眉头都皱在一起了,但还是不停的安慰着她自己没事。 周围好些人抱在一起哭,混乱的现场夹杂着杂役、书生们救人的身影。 邬易抓着她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人一翻。 “姚蝉,姚蝉!” 惊慌的情绪还没过去,姚青山急促的呼叫声随之传来。 姚蝉一边高喊着她在这,一边焦急的给邬易做粗略检查,看他有没有骨折什么的。 这会儿,两个帷幕都已经塌下来了。 大家劫后余生的望着彼此,无不庆幸捡回条命。 “快离开,这还危险”邬易一手拉着一个,带他们离开是非之地。 这时候,书院马厩里喂马的老把式窜出来了,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发疯的马背上,嘴上叫着奇怪的调子,嘞着缰绳,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将它安稳下来。 这匹马,不属于书院。 而是清风楼的,惊魂未定的众人,将视线落在申沛身上。 申沛刚开始还没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但读懂他们眼里的怜悯,以及你惹祸的神色,他跟火烧眉毛似得跳了起来,“不是我,不关我事,它好端端发疯,跟我没关系啊!” 他声声嚎叫,没人理会。 架子塌后,已经是人仰马翻,大点的还好,都是些书生,男人,但另外一个帷幕,是专门给小姐贵太太准备的,女人家胆子小,此时全都脸色发白的被下人扶着,浑身发抖。 好好举办的期集中间竟然出了这种乱子,换成谁能高兴的起来? 不过,追究责任这事,是事后要干的,现在要办的是安抚好大家。 吴遮脸颊上有擦伤,被人扶出来后,焦急的朝自个妻女奔去,张氏身子打着摆子,见到自己男人,才把闺女递了过去,就在这时候,吴遮发现怀里的孩子有些不太对劲。 她吐奶了。 小孩子吐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面部青紫,四肢蜷缩在一起,眼皮直翻,微微咳嗽,却跟幼猫似得,咳不出来。 “夫君,夫君,快看看孩子怎么了。” 孩子哭都不带哭的,身为做父母的直觉,自己孩子,可能是出事了。 “大夫,大夫!” 他大声喊着。 很快,有书生带着人过来,是书院的大夫,眼下见孩子情况不妙,他翻着孩子白眼,“这是呛奶了……”说着,把人抱立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可惜,没什么成效。 孩子脸色逐渐通红,嘴唇发紫,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小,这时候,就算是一个瞎子,都能看出来,她的生命体征在不断的流逝。 山长夫人年过半百的妇人,呼吸有些急促,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幅模样! 孩子这么小,又因为来参加她的邀请出的事,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后半辈子岂不是要一直在懊悔中度过? 吴遮这时候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 天底下,哪里有亲眼看着孩子丧命,却又无能为力来的痛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