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身子状况不大好,最起码还要观察几天才行……” 姚蝉是出自大夫的角度来跟他解释的,像是他这种情况,胸腹联合伤,放在她那个时代,也要住院一个月左右才可以,现在他手术结束才几日,就要把人带走? 可是田知县处在这节骨眼上,又受气不少,很难维持可观冷静。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杀人无数的坏蛋,这个小丫头怎么就偏袒至此! 人都是有脾气的,尤其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父母官,此时没端着官威训斥她已经是他给人留了几分颜面了。 “小大夫,我希望你知道,我亲自过来,同你说这些,那就不是同你商议,而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 他冷了脸,站直了身子。 “我言尽于此,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当初你们是怎么把人抬出去的,就怎么给我把人抬回来。” 这已经不是商议的口吻了。 这是下了命令。 一行人匆匆离去。 院子里只有他们几人了。 申沛担心的看着姚蝉,瞥见秦家那公子哥又要说什么,生怕他不长眼跟人吵吵,闹的她不愉快。 情急下,赶紧找了个由头把人拉走。 大家知道她心情不好,安静的离开,给她独处的空间。 姚蝉站在院内,静静的看着那人所在的屋子、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可以了,做的已经不少了,真的能够放手了。 可是,可是…… ………… 一夜无梦,金灿灿的阳光给树叶镀上一层暖色。 整个城镇还没清醒过来。 路上除了为生活奔波的商贩外,就只有零星的赶路人。 青色的石板上,有人带着帷帽,捂着肚子,艰辛的跋涉在青石板上。 隔着纱的视线从王家酒楼门外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痕迹,落到撑起的早餐摊子上,浓浓的烟火气息在周围流淌,这是人间啊。 估计是站在那外面太久了,老板放下手里的活,热情洋溢的招呼他是不是要吃点什么。 “一个饼子。” 他压抑着痛苦跟战栗,平稳着声音。 “好嘞,一个饼子,一个大钱。” 从他手里接过饼子,他咬着那散发着热气的饼子往前走。 那小娘皮也不知道存着啥黑心眼,连续好几日都不给他吃东西,还说什么他现在就不适合吃,呵呵。骗鬼呢。 他动作大了些,原先本就没长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晕染了衣物,滴在了青石板上。 朝阳的热度照射在身上,驱散了这几日身上的寒意。 疼,太疼了。 这种五脏六腑全都叫嚷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吃完那手上的饼子。 也罢。 将那饼子塞到已经快要磨损破的钱袋里,同里面两块黏糊糊的蜜饯放在一处,艰辛的朝自己的目标地挪动。 要快点,再快点。 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姚蝉!” 她睡得正香的时候,门被人大力的拍着。 “不好了,不好了!” 申沛的叫声大早上怪渗人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