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平涛踉跄着退后几步,大口喘息着。 婆娘见她这模样,又急又气,前段时间的风光让他忘了自己姓啥叫啥,明明不声不响日子过的还可以,偏偏作死奢望不属于他的荣耀。 还同人做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来。 现在好了,朱家的落难,自家也没落到好来。 如今外面谁不在笑话他,谁不在背后指点自己? 可见他这两天苍老不少,女人也有点心疼,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不就是放不下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招牌? 但现在大势已去,就不该奢望不属于他的美梦了。 拉着他手语重心长道,“青山镇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我爹前几天给我送信儿,让我们把这里的房子卖了,举家搬迁过去,信上说在我娘家那,爹已经找好铺面了,咱们济民堂开到那,咱们一家还能好好生活。” 她说了许久,男人一直一言不发。 许久,才听到他低低的嗯了下。 女人高兴的去收拾行李,院子里的柴平涛抬头看了看天。 成王败寇,他这次是输的一败涂地不假,可是他仍旧心有不甘。 最后一次,只要他再去证实一件事就好。 ………… 手术后的次日,朱家小少爷醒了。 因为在陌生的地方,浑身疼痛,又看见前几日那个被他愚弄过的大夫。 他身心上遭受极大打击,不停地哭着,那副模样好像她虐待过他一般。 小孩子的护理很麻烦,尤其是麻药劲过去,疼痛逐渐袭来,这种感觉更是销魂。 现在因为要陪护不省心的小屁孩,姚蝉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 “爹,娘,救命,救命啊……” 手术的切口疼的不行,小孩子每天醒了就哭叫着喊疼。 有一次趁她不注意,竟想偷跑。 还好他刚行动就被月秋察觉到,并及时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姚蝉也怕真的他真出什么事,无法跟人父母交代,就在洪掌柜来送诊金时,松口说了要让家属来赔床的事。 最开始不让他们来,多少也是有点生气缘故。 那家人坑她到这个地步,她能给他孩子治病就够宽容的了,哪儿还能让对方舒舒服服,没丁点压力在自己面前蹦跶呢。 可分明是整治别人的手段,倒让她自个吃尽苦头。 所以这次十五两的诊金,她大大方方的收下,顺带也同意了那家女人来陪护的事。 也是那小孩子逐渐好转,姚蝉才从洪掌柜嘴里得知朱掌柜的服毒,想要以命换命的事。 先前的笑容淡去。 她难以置信。 “什么?” “先前没跟您说,是怕您心里有压力,觉得是逼您给人看病,我也想了,您不计前嫌治病救他,我替他爹娘谢谢您,如果您不救,那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您不同意救治的事。” 姚蝉脑袋乱哄哄的。 他解释的话一点没传进耳朵里。 全都是那个咄咄逼人的掌柜服毒自尽的事。 她喉咙干涩,“那人……死了吗?” “没死,没死,也是他们父子命大,小点的,您不计前嫌救活了。 大的那个,服毒那时碰到一个游医,把药抠出来大半,昏迷了几日,但好歹命救回来了,但是嗓子好像被毒坏了,说话沙哑难听,哎,这也算是他自找的结果,小大夫您无需在意。” 姚蝉点点头。 强撑着跟他说了几句又把刚到手的银子交还给他,“还麻烦您帮忙去给邬易送下,我这几日忙,走不开……” 洪掌柜点点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