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没好脸色道,“穷酸人说谁呢?” “穷酸人说你呢!” 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呛声过来。 “哦……” 姚蝉如梦初醒般的哦了一声。 卖糖炒栗子的小贩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崔琼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耍了。 “果然是下贱人做下贱事!” 还没等到进一步嘲讽时,远处咋咋呼呼的惊叫声传来,以为又是她那些穷亲戚,正要跟着讽刺一番时,不料抬头撞进了一双清冷焦急的眸子里。 只是那双眸子的主人,在看见她后,里面的担忧紧张的情绪,瞬间收拢回去。 邬易那双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是你?” 邬易的声音,隐约透着几分困倦沙哑,但细细探究,清冷的声线里又夹杂着几分不耐。 眉目俊朗的男人只对她说了两个字,就激起了心中原本无涟漪的湖面。 她心砰砰直跳,手指揪着衣服下摆,最后才颤着音儿道,“你回来了?” 这刚乡试结束没多久,他怎么就回来了? 像是这种情况,他的同窗一般都要等到放榜才回来的。 崔琼见到他后,就跟喝过酒似得,醉醺醺,脑袋也不受主人控制,两只眼紧巴巴的盯在他的脸上。 邬易似是没听见她的声音,皱着的眉迟迟没平缓,“姑娘家大业大,自小锦衣玉食,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自然不配站在您身侧,污了您眼,脏了您耳朵……” “不,不是……” 崔琼急急想要解释。 她只是嫌弃憎恶姚蝉,绝对没看不起他的意思! “只是崔姑娘锦衣玉食,但却脑子空空,学识素养皆不行,看在见过几次面的缘分上,多嘴劝你一回,回去还是多看些书,多知道些礼义廉耻,也省的在外贻笑大方。” 姚蝉被他挡在身后,略带惊讶的抬头。 乖乖,邬易这么猛啊。 相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回听见他这么不给人面子呢。 崔琼这么针对她,她哪儿能不清楚是为何? 左右都是因为邬易呗。 她每次见到邬易,眼底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 试问,世上哪有被心仪对象目露嫌弃,言语露骨的表示出憎恶,更让人痛苦的? 果然,邬易说完后,她有短暂的回不过神,等咀嚼出他话语里的嫌弃后,眼中瞬间溢出眼泪,那种模样,还真有点我见犹怜。 可邬易是谁。 哪儿会因为不相干的人有一点点心思波动。 甚至是在她受委屈般的朝自己靠近时,拉着姚蝉的手,猛地退后了好几步。 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洪水猛兽。 “姑娘请自重!” 又是一重责备压下。 街上人越来越多,邬易也不在乎别人指点,在卖栗子的摊子下,捡起滚落的两个铜板吹了吹,小心的放到姚蝉手里。 又主动拿上她买的那几份栗子。 “咱们回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