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被铁棍划了一道,当时就血流不止。 她看过大夫,人大夫说,就算伤口不深,但好了之后,难免还是会留下细小的疤。 女人皮相重于性命。 她怎能不恨。 那些男人她没能力报复,但眼下这俩羽毛未丰的少年,她还不能揉捏? “祝迢,给我端杯茶来!” 她擦去口脂,喊了其中一人去倒茶。 马上,瘦弱的少年把茶端了过来,恭敬的递给对方,还没来得及退下,她就把茶吐了出来。 “温乎乎的,难喝死了,再去重泡!” 片刻,她接茶的时候,又故意把茶水打翻到他身上,捂着手指横眉冷竖,“你想烫死我?!” 见少年手上烫出了一大片红色,她心满意足,但面上却不显,“毛手毛脚,一点小事都干不好,算了我不喝了,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去抓点药茶,好润润嗓子。” 少年眼眶泛红,但看见周围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无动于衷,他咽下委屈,乖巧的道好。 真的好想师傅啊。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有转机啊。 因为过些日子就是承天节,叶班主也不想错过这个热闹节日,就暂时不走了。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虽说自己这个戏班子是流通的,但现在也没人邀请他们过去,不如在这相熟的地方,再挣上一笔。 而且怎么说呢,他也有点侥幸心思,想着没准等崔家忙活完手上的事了,能帮他报仇呢。 所以他们就比原定计划多留了些日子。 唐沁月虽然不满,但也拗不过班主。 好在眼下的活是结束了,她也能放松两日,好好缓解下嗓子。 谁知刚到药铺,还没进门就同一个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瘦又没力气,被人撞了个趔趄。 还好祝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免她摔倒。 但就这,她还是拧了他耳朵一下。 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又跟那个撞到她,略带局促的男人打了照面。 对方穿着粗布衣服,年龄在三十左右,个子挺高,面貌忠厚,看起来是个老实人,谁知道是不是存着坏心眼啊。 摸了下钱袋还在,既然不为财,那肯定就为色了。 肯定是想占自己便宜。 “你没长眼?” “对不住,对不住!” 男人急忙朝她躬身道歉,但手上却紧紧地抓着一个药包不放。 “穷酸!” 跟这些人计较也是没道理。 唐沁月拍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不耐烦的示意他快走。 余光瞥见他下了台阶没马上离开,而是到药方几步开外的墙壁处,扶着一个浑身黑布的人离开。 俩人步伐慢慢的。 仔细听,似乎能听见那帽帷之下的女人,时不时传出的倒抽冷气声。 可是…… 看着她的背影,唐沁月露出复杂的表情。 竟然是她。 是她那个死对头啊。 本来以为都成那副模样,肯定活不了了,但不知道她竟然还活者。 相处极久,那人的身段,走姿,甚至是呼吸频率,都瞒不过自己。 毕竟她以前也模仿过无数次。 还活着啊,这倒是有趣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