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段。 他是在赌。 他赌真凶就在周围。 所以他故意安排陷阱,故意说姚蝉没失踪,因为他笃定,对方享受的就是这种猫爪老鼠的快感,一旦不遂了他的意,就算他不暴跳如雷,也断不会让他们舒心。 邬易是在赌,事实证明他也赌对了。 可算就是聪明如他,也没料到自己在看到属于姚蝉的那双满是血迹的鞋子送来时,会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疼。 如今想救出她,只能快刀斩乱麻。 他要把主动权握回到自己手上。 “邬易,就算我承认向峰是我掳走的又如何,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算你押我进祠堂,怕是你说的这些,也没人相信吧……” 他活动了下四肢,“邬易,聪明如你,难道不知把人撵走,就留我们俩人在一起,是件十分愚蠢的事?” 只要他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弄死,像碾死一只蚂蚁般那么简单。 “你跟薛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天,他故意在向峰面前提起薛洪,实则是在试探着他。 这人城府极深,虽然当初只是极快的挑起眉头,错愕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她抓住了破绽。 “故人已去,还提他做什么。” 所以说,这就证明了,当初他的同伙,果然是一直埋伏在自己周围的,看似老实的他! “我以为你们经历这么多,多少会有几分情分在。” 邬易这话好似十分可笑,对方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人脑子一根筋,怎么可能让我高看一眼,就是个打手而已,我的弟弟啊,你不会以为那样死心眼的人,会把官府的人耍的团团转吧。” 不是他自夸,如果不是那蠢货自己想不开,把藏匿那些人的地址给了姚蝉。 凭着官府那些酒囊饭袋,能想到出来他一环扣一环的绝妙计谋? “姚蝉很聪明,很仁义,我也很喜欢,她唯一的错处,就是成了你的媳妇。 邬易,时至今日,我不相信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你身边至亲之人会一个个的离开你,为什么但凡只要你有想上爬的念头,你在乎的人,马上就会死于非命……” 邬易身子一震,就算他以前无数次猜测过这个可能,但如今被人明晃晃的说出来。 他的心像被人攥住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就连身子都开始摇摇欲坠。 当初他想上学堂,家里穷,爹出门干活给他挣束脩,没过多少时日,便传来身死的消息。 娘拿着爹的赔偿,强硬的送他进学堂,但又在他考上秀才的时候,得了一场来势汹汹的肺病死了。 就连他都险些在冲喜那日,险些被屋子里的炭盆熏死。 如果不是姚蝉,他此时早就跟爹娘在地下团聚了。 如今他考上举人,那些人怕他再考试,再有出人投地的机会,竟拿姚蝉来开刀! 这么说,全都是因为他? 这个消息来的太急太猛,他一时消化不了。 以前只是猜测的想法,如今被人这么露骨直白的说出来,他踉跄的退后好几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