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碑的土堆里安葬的是谁。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本家一个长辈去世了,大家是挺难过的。 但是日子还得过啊。 再说,只是一个长辈,当时难过就过去了,这也不能跟自己至亲离去有一样的悲恸。 回家脱下麻衣,该走亲戚的走亲戚,该拜年的去拜年。 徐氏看着邬易回老宅那边整理尾声,也跟着他一道过去。 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如果不是洒了一地的纸钱提醒,谁能想到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是人声鼎沸呢? “邬易!”徐氏喘着粗气,叫住了他。 看得出来,邬易见到她后还有点惊讶。 不过意识到她来可能是想帮自己打扫狼藉,勉强勾起嘴角,“嫂子,不用帮忙了,我自己能行。” 啥来帮忙了,她来是有正事的! 眼瞅着也不能打哑谜,她开门见山道,“邬易,嫂子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话,我托大教训你一下,你别生气……” 邬易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出她此时想说什么? 但是瞥见门边出现,又及时掩藏起自己的那道身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没有任何不舍得情绪波动了。 “嫂子,我不生气,您说……” 徐氏张张口。 她要说的,也只是姚蝉。 生怕姚蝉受了欺负,她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着,“你跟姚蝉最近是怎么回事?她死里逃生,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怀陪伴,你倒好,她昏迷的那两日,就露了一面……” “嫂子,那不是我在忙吗?” “你忙?你忙什么了?那两天叔公还没去世呢,你有时间吃饭睡觉,就没时间来看下生病的媳妇? 还有这两天,你守灵,是,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你总归要对姚蝉的态度好些吧,没见人每次来给你送饭的时候,都是愁眉不展的?” 邬易不吭声了。 到底是当弟弟疼的人。 徐氏口气重些,她也有点心疼。 但是这小子不敲打不行啊。 “你小子可别学戏文里的那些负心汉,刚有点本事就抛弃糟糠妻,咱家能有现在,都是多亏你媳妇呢……” 邬易掐着自己手掌心,把上面的伤口扣开,利用巨疼刺激着自己,才努力不把视线移到门外的那人身上。 这边,她还在喋喋不休。 “还有,嫂子能大概猜出你的心思,但是邬易,嫂子是过来人,到底出事没出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啊,尽操那些没用的心……” 既然这种事是最不可避免要谈及的,那自己就要帮他们说开。 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可谁知,她话音刚落,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他,突然开口,“那她消失的五天怎么算?” “啥五天三天的,那又不是她想的,再说那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徐氏急了。 原来这小子真的是担心这个! “嫂子,我决定了,这两日收拾下行礼,马上跟乔翰林一道上汴城,准备春末的考试,到时候……” 去考试是好事,可是他这口气,咋好像是要跟姚蝉一刀两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