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不打算刚开始就教他们过于复杂的知识。 怕他们掌握不好或者是情绪紧张下,贸然治病救人,出了岔子。 就想先教下人体有什么脏器,各自位置还有都有什么功能,这下都是最先了解的基础课。 等到这些熟悉之后,再从溺水救治,还有海姆立克急救法学起。 当然,这小一年的观察下,姚蝉发现周围大夫们对于外伤救治很是简陋,像是外伤救治,还有给人去火疖之类的,不消毒,直接拿工具救治。 这样儿哪行啊。 要是发生什么败血症,重度感染之类的。 小到截肢,大到丢了性命,这谁能顶得住。 还要把消毒这类放在首位。 姚蝉在为即将到来的课程,兢兢业业的备课。 心无旁骛的时候,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眨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九,天还没亮,照旧是被鸡叫声唤醒。 姚花最近因为跟小狗崽闹不和,被关到鸡窝后,简直敬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吃的少,不挑嘴了只是其次,最重要的事,人家开始打鸣了。 虽说公鸡打鸣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姚花以前都是听见村子里的公鸡叫过之后,才懒洋洋的,敷衍一般的,打几个鸣。 现在不是了,也不知是有危机感还是别的。 数次天还没亮就开始喊人。 眼下它高昂的声音响起,姚蝉从被子里钻出来,穿上新上任的婶子给她裁的新意,洗脸打扮,本以为起的够早,但刚点开灶房的烛火,大门就被人拍响。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二叔二婶他们捧着吃食来了。 瓦盆里盖着的是烙好的金灿灿的肉饼,粘稠的南瓜米粥,还有冒着热气皮黄肉烂的炖鸡。 她起的够早了,但二叔他们已经把饭做好了,这估计四更天就醒了吧? “还愣着做什么?今天你第一天给人讲课,哪儿能在灶房烟熏火燎的,快吃东西,吃完好送你到镇子上……” 年龄明明相仿,但这口吻好像她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既然是好意,她也不推脱,招呼他们一起吃,边吃边听着他们今日的打算。 一会二叔送她到镇上,祝月兰则在家陪着还没醒的龙凤胎。 吃饱喝足,叔侄俩冒着晨曦前往镇子上。 她到那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大夫在寒风中等候。 刚露面,那些大夫们就恭敬的朝她行礼请安,姚蝉一眼扫过去,好家伙,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也足够当她爹了,面对好些胡子鬓角发白的大夫们这般恭顺。 姚蝉直呼使不得。 但她弯腰行礼,只能换回更为尊敬的回礼。 古人尊师重道的精神,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大家如此,她只能用更好的状态来回馈大家。 值得一说的是,当姚蝉拿着自己手绘画的器官来开始讲解的时候,下面这些老大夫受到的冲击跟震撼可想而知。 不少人心里还在嘀咕着,小大夫家里的长辈,应该不是仵作或是义庄的人吧? 像他们的老师还有长辈,以前倒也买过尸首来观察学习,但这熟练程度,远远比不过她啊。 要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也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