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点着妹妹的小鼻头,嗔怪道,“早就跟你说过,不让来,你们倒好,非要跟着,这会吃苦头了吧?” 虽然镖师为了照顾他们,一路放慢了速度,但是连续两日的奔波加风餐露宿,小孩子怎么能受的了呢? 姚月秋抬头,一脸不赞同。 “姐姐,我们没吃苦头,这一路我跟哥哥可开心啦,以前姐姐从来没陪我们这么长时间……” 这倒不是假的。 以前她忙着生意,忙着救人,忙着传授医术,陪伴他们的时间都是割裂的,仔细想想,他们好像真的从没这么长时间,一直呆着。 越说她心里越愧疚了。 摸了下俩人的小脑袋,听着锅里甜汤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竟也觉得,这一刻是无限的美好。 暖活的灶火照射着他们的小脸。 温暖,舒适,龙凤胎趴在她腿上,昏昏欲睡。 汤快熬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哄吵声。 仔细听,好像还有秦宗的声音。 这是跟谁起了争执? 不对啊,寺院今日前来投诉的,好像就他们一行人啊。 不放心的姚蝉想去看个究竟。 走了两步,又不放心俩孩子单独在这,索性拉着一同过去了。 等绕到厢房那里,见到那些人后,才知道先前猜测不假,秦宗果然跟人起了争执。 不过,这次倒不是他的过错。 因为吃饭之前,来投宿的就他们,而姚蝉带着龙凤胎,所以大家自发的就把白日向阳的,最舒适暖和的屋子让开了他们。 但是夜深了,就又来了一些借住的人。 用秦宗的话说,他赶过来的时候,这后来的人不顾小沙弥的婉拒,说什么都要把他的行李放进来。 啥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你后来的,就仗着捐了些香油钱,就可以蛮不讲理的撵走别的住户了? 宋春阳看着后来的姚蝉,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他双手抱胸,漫不经心道,“开个价吧,今晚小爷我要住进来,我看你一脸聪明相,别跟某些人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宗打小作为家里的唯一一根独苗,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的。 哪吃过这种委屈。 当下就撸袖子,招呼下人揍人了。 姚蝉赶紧拉下他,他们本就是借宿,哪儿能给人找麻烦,再说这是佛门圣地,咋的都不能对神明们不敬啊。 她看着眼前那个男人。 黑夜里,他的表情有点模糊,但是看着这五官,依稀有点眼熟。 姚蝉绞尽脑汁,想半天都没想到从哪个地方见到过他。 但这幅打量,倒让人起了误会。 宋春阳心道,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能碰上这般好姿色的姑娘,刚刚她那双含情的眼眸盯着自己,莫不是是见他玉树临风,起了倾慕之意?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倒是可以考虑下,让出这个屋子。 “姚蝉!” 秦宗不乐意她一直盯着人家了。 那表情好像再说,我在替你争房子,你倒好,看着他有了别的心思? 姚蝉咳嗽下,对上那双得意的眸子,不客气道,“你是哪根葱?”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啥玩意,凭啥你想住就住? 噗嗤。 秦宗高兴了,捧腹大笑。 眼瞅着对方还要纠缠,宋春阳随从捧着一个小锅及时赶来,劝说了他几句,那年轻人面上分明有不快的情绪,但是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