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退一步来将,这事确实是他们有错,在明知道规则的前提下,误打误撞接下绣球,起因过程不重要,关键是这个结果得遵守。 可,这就矛盾了啊。 这就是相悖的一个局面。 她的意思是该咋赔偿咋的赔偿,就不必用终身大事来交换。 更不必要用肉偿。 不过因为有错的是他们这方,姚蝉争论时也怪没底气。 其实细看的话,这姑娘确实不错。 她家里情况,自己多少也知道些,虎狼环伺,还能带着幼弟坚持这么久。 加上长得也还行,性格也算直爽,配秦宗那是绰绰有余的。 姚蝉不劝姑娘家了,把秦宗嘴边的帕子拿出来,语气带着商量试探,“要不你就从了吧……” “姚蝉!” 又气又怒,又羞又恼的声音快把耳膜给震聋了。 她迅速拿帕子塞回去,“姑娘,再商量商量吧。” 眼瞅局势无法收场。 邬易放下怀里的女娃。 拿帕子仔细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乖,先去找姐姐玩。” 他直起身,雕刻完美的五官透着几分游刃有余,他低声朝姚蝉道,“你们先出去,我同这位卢姑娘说几句话……” 姚蝉看着他,欲言又止。 其实想说这事不用你插手,也不该麻烦你的。 但看着可怜的秦宗,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卷入到这场泥潭里,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那就麻烦你了。” 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本来不想再有恩怨,但眼下……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还回去吧。 走到秦宗跟前,给用彩绸绑的严实的他松绑,带着明显还要争辩他,出了正厅。 天色已晚。 到院子的姚蝉,还是没忍住转身看了眼他,明亮的火烛在邬易身上跳跃,但是不知为何,看着他的侧脸,姚蝉竟觉得有些孤清料峭的心酸。 可是,几乎这个念头刚升起。 她就迅速将其掐灭。 俩人分道扬镳,她是无权无势的小大夫,如今的人家已是状元郎,已经踏上青云之路的他,又怎会孤寂呢。 无端的脑补真是要不得,要不得啊。 他们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 久到秦宗以为,对方变了心思,要把邬易留下换他时,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邬易走来,自然的抱起靠在姚蝉腿边,揉眼打哈欠的妹妹。 往前走了两步,人没跟来,扭头示意他们跟上。 姚蝉跟他走了几步,方后知后觉道,“你们怎么谈话的,人家好端端的就放了秦宗吗?” “答应了她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现在对方已经不计较了……” 还是欠人人情了。 她沉默了下来。 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宽慰声从头顶传来,“既是不值一提,那就对我无伤大雅,你不用纠结,姚蝉,许久不见,不必为这些琐事占据你的心神。” 说到这,他话头一顿,“姚蝉,你最近还好吗?” 虽然她的近况,自己全都清楚。 但是还是想亲口问一下,他太久没看见姚蝉了,这次见面,虽看到了她眼中戒备,知道她对自己竖了心墙,也知道这时候不是重新接触她的最佳时机。 可他真的忍不住了。 前段时日太煎熬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