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做什么?” “收拾行李快些回青山镇啊,还能做什么,那个,你生辰我就不能陪你了,这地儿太危险了……” 怪不得昨天会做那种梦。 都有征兆的吧。 这是噩梦成真啊。 她早就说了,这个地方克她! “不行啊……” 事儿还没办完,咋就能走。 秦宗抓着她袖子,拔河似的跟她拉扯,偏偏一墙之隔就站着一个让人戒备的,他们还不敢大声说话,就怕被对面的人听见。 就跟演皮影戏似的。 “姐……” 对此不解的姚子安刚开口,就被她捂住嘴了。 趁着还没被发现的时候,快逃吧。 几乎是他们刚安静下来,门外就站着一道熟悉身影。 这大白天的,总不能院门紧闭,但这开着门,却给人行了方便。 “不请自来,几位不会介意吧?” 秦宗放开抓着的袖子,整理下衣服,“我要是说介意,你会走吗?” “不会……” “那还问我做什么!” 这人还真是把不客气发挥的淋漓尽致,偏偏他的借口是,隔壁乱糟糟的,无法下脚,来这讨口水喝。 你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脸皮也没撕到那个地步。 喝着喝着,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委婉的开口,提醒他是不是该离开了。 龙凤胎就跟自己作对似的,抓住他,说啥都要挽留他在这吃饭。 这顿饭,吃的简直是食不知味。 这顿饭,同样吃不好的,还有卢家。 卢明月查看账本,看着这个月入不敷出的账面,扶额叹气。 不过稍值得安慰的是,今天天气不错,本以为会来发难的那些碍事讨厌的人,并没有过来。 不管怎样,总是松了口气。 算下时辰,弟弟该从书院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念头刚过,那个背着书袋,扎着方巾的小娃就已经到了。 即使他遮遮掩掩,却也掩不掉他身上的泥渍跟乌青。 女人面带薄怒。 看着幼弟脸上的伤痕,脏兮兮的衣服,脑袋有些晕。 丫头见情况不对,急急去拿外伤药。 “这是怎么回事?” 帮他上药的时候,她压着怒气询问陪同的书童。 “是,是在学堂被人打的……” 学堂? 族学里? 弟弟不算乖巧,但也绝不是喜欢惹事的人,这次被打的见伤了,加上衣服也被扯破了,由此得知,对手绝不止有一个。 “都是有谁?” 几个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是东院的那几个小的,姑娘,他们也没得了好……” 在汴城,像是他们这种稍稍有些底蕴的家族,是轻易不会让府上的孩子去外面读书,一般都会办族学,在外聘些学识渊博,身上有些功名的读书人。 卢家不外如此。 族学里大大小小,东院跟西院一共十几个孩子,都在里面求学。 他们这边,子嗣单薄些,父亲只得了弟弟一个,二叔那边,也只有两个哥儿。 东院西院早在上一辈就已经分家。 但是父亲没去世之前,那边生意多仰仗这边,平时见到后,都是些满是笑容的脸颊,但自打父亲去世,那边就按捺不住,想着从她这房把杏林堂的收回去。m.dGlHToYOta.COm